向他。他似乎对我总是有种奇怪的恨意,此刻正用一只手死死扣着我的肩胛骨,我怀疑那里可能已经有了血痕。
他的那称得上攻击的吻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止,我等到他结束后才有空抬手抹掉剩余的奶油。不管怎么样,蛋糕很好吃。
“……还是有点不同啊。”他喃喃自语。
“什么不同?”我问。
“之前的那个——你。最开始还又尖叫又哭又要跑的,时间久了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副好像已经死了的样子,面无表情的。你虽然也没什么反应,”他说,“但不是那种了无生气的状态。”
“只是我没被关起来那么久。”十二年,或者十年。被关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十年,每日每夜面对着的只有那几个人,还有可能性将近百分百的无数次的不分地点的强制性的左爱,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会疯掉的。又是一个不让我满意的未来。
得快点改变。
我想要回到过去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比起失去自由成为某个人圈养起来的雀鸟,死亡还算不上我无法接受的结局。我摸上自己的手腕,那里被用厚重的纱布包起了我最脆弱的地方。纱布上有血迹吗?纱布之下有疤痕吗?我的疑问不需要回答,仅仅是纱布粗粝的质感就足以让我想要逃离这个未来。
我不能溺死在这片海洋里。
“三途,和我做个交易。”我顺着一直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洗刷碗碟的声音顿了顿,而后又继续响起。“和哪个你?”他问。
“2005年的我。”
“我能得到什么?”
“比起和我一起关在这里、不能时刻见到Mikey的这个未来,更好的未来。”
片刻后,三途春千夜走了过来,似乎又站到了我身后,握上了轮椅的推把手。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