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侧推,生气道:“每天除了这些话是说不出来了吗?让你说话比登天还难,看你以后进入社会怎么办。”
没有以后了,也不需要徐母担心。
徐云柚任由她发泄,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和爸爸吵架闹离婚,真的会以为一切事物都错在自己身上。
徐云柚显然看得很开,垂头写题,边上指错的声音并没有停止,习惯了徐母在她旁边咋呼,做题的速度也不会受到影响。
聚少离多最终的结果就是每次见面都会吵架,上周两人在客厅内的吵架声惹得周围邻居敲门劝架,但两人并没有想要听劝的意思,把人都送走后依旧争执不停。
从七点一直到十二点,晚上的五个小时也让徐云柚无法早睡,躺在床上听他们的声音,一线烦躁都没有,内心极其地宁静,不会再有过往的担心,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就这样吧。
徐云柚向两人的吵架声妥协,也在这样的环境中永远出不来。
林矜不像是她黑夜行走里边的灯,也不是汪洋大海中那扬着帆布的船,更多的是短暂慰藉她受伤的心灵,像生日蛋糕上被点燃的蜡烛,终会被人吹灭,林矜不会永远在她身边。
精神上的创伤是只能依靠自己,旁人即使再多的关心也没有任何用,所以没有救赎。
徐云柚十二点半才上床睡觉,摄像头一直在跟着她的身体转,卫生间、柜子前、床铺上,哪里都不放过,这就堪比徐母每时每刻地跟在她后面,让人感到不适。
把身体全都埋在被子里,枕头下的手机被拿在手中,看了眼屏幕,这一天是林矜的生日,但生日快乐这四个字还是要当面说出口,也就被她删掉。
塞回去后把脸露出来,整个面朝墙壁,这样就不会照到她的脸,而躲着看手机已经养成习惯。
窗帘被徐云柚打开,以前都是挡住,但这学期开学后她就想要时刻瞧外面,被困在这个地方的人,自然是想要拼尽全力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