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医院的商超迁移到了住院部那边，相隔较远，夏烨说拆完了一起去外面买。
穆臣未置可否，只是舔了舔唇，嘀咕：“好渴。”
他捏着她的手，揉啊揉，夏烨无奈，只得下楼，“那你等会儿。”
夏烨走后没多久，石膏拆完了，穆臣就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等，李莲生坐在他旁边，几度欲言又止。
穆臣说：“一会儿她该上来了。”
李莲生望向她，知道他是个聪明人。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纠在一起的手指，略显失落的念叨：“她不喜欢我。”
穆臣没给她安慰，因为这是事实，但他知道，夏烨对她不只是讨厌。
“我和他爸年纪大了，照顾不了她多久，她跟你，我放心。”
她这话更像是在交代，穆臣说：“我会好好待她的。”
“她有时候比较轴，有点固执，你多担待点。”
“我理解。”
“她看起来冷漠脾气不好，其实很热心的。”
“我明白。”
不知是不是穆臣的话太难接，李莲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哽着声音说：“是我们对不起她。”
穆臣见她这样子，一时辨不清真假，他说：“你知道夏烨最渴望的是什么吗？”
李莲生没说话。
“其实是你们。”
李莲生望着他，再也控制不住，掩面转过头去。
“轮到我们遭报应了。”她声音哽咽，用手帕捂着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穆臣没做声，曾经即使是从未拥有过，但作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心愿，习惯后便也不会过分念想，如今是近在眼前了却求而不得，更残忍。
就好像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在你逐渐接受它的不存在的时候忽然如同神灵般降落于你眼前，却又在你小心翼翼准备伸手触碰的时候烟消云散，露出它烟雾之下丑恶不堪的獠牙。
李莲生坐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收拾好情绪起身，“我先走了，一会儿她看见我又该不开心了。”
穆臣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似乎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
没一会儿夏烨上来了，她把水给他，围着他右腿检查了一圈，在他站起来的时候还紧张得不行。
“你慢点儿。”
穆臣走了几步路给她看，“都好了。”
“那也要当心。”夏烨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她走了？”
“嗯。”
夏烨情绪没什么起伏，低头收拾了一下东西，把病历本、片子等材料装进包里，扶着他准备走的时候，被他拉住。
她回头。
“夏烨，如果有一天，李莲生和郑林真的不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会难过吗？”
夏烨想了想，别过脸说：“不会。”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寒风阵阵，金台的冬季总是湿冷湿冷的，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雨幕之中，像一块湿漉漉的抹布，厚重阴沉，让人透不过气。
林君在许泞的办公室喝茶，他望着窗上潺潺下滑的水柱想：什么时候才能天晴。
许泞坐在办公桌前，也不管他，埋头看材料。
办公室悄无声息，只有外面狂风暴雨。
忽然一个小子毛毛躁躁的冲进来，打破了一片宁静。
许泞拿眼斜他，“不会敲门吗？”
“许......许队，林队也在啊，不好意思，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出去......”刘洋弓着身子往外退，还不忘作势要把门带上。
许泞瞥他一眼，“快放。”
“好嘞。”
刘洋多次奔赴云乡调查，与那边的刑警打成一片，对方虽然都是小年轻对当年的陈年旧案不了解，但是积极上心，不断打听，今天带给了他们一个重大消息。
秦辉当年在云乡出事之前，曾与一个女人走得很近，对方在镇上开了一家裁缝店，秦辉经常去缝衣服。
只是这女人在秦辉被捕之后就失踪了，几天后尸体在后山被发现，已经被野狗咬得破烂不堪。
他巴拉巴拉说完。
林君问：“她和秦辉什么关系？”
“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