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析终于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连忙哈哈干笑着扯开话题,他低头看向尘愚的画,强装自然地品析道:“画的真不错!”
他夸得太生硬,又或者只是为了转移两个人的注意力,丝毫没有自己让气氛变得更尴尬了的自觉。
若尘愚完全不想搭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侧身对着陈析,暗示他不要再继续碍眼了。
陈析不死心,又指着若尘愚画上的景色多嘴问了几句。
终于,若尘愚熟练地开口:“滚。”
陈析直起了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高大一些,以求让若尘愚屈服:“怎么说话呢,好歹我也算你半个老板吧!”
可惜若尘愚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任陈析再怎么开口都不再接话了,搞得陈析只能仰天长叹一口气,收回了半点没有作用的威胁的眼神,准备践行若尘愚唯一说给他的一个字:“行吧,你这薄情寡义的家伙。”
卜茁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手上看似专心地勾着线,内心的思绪却早已繁复起来。
窗外有冬风吹过,雪花照常地落下,不带给她丝毫可以感慨的机会。
刺骨的寒意像长在了这个很难让人感受到温暖的季节里,怎么也消除不掉。翻成浓墨的乌云之上有着别样的熙攘,而卜茁的心里却总是空落落。
大概是故人相见,总是能让她轻易踏入时光洪流的间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