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县令,请慎言。”
徐存河眯着眼睛,有些意外的看向沈木。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不是装的,是特么真的不怕死。
不仅仅是长老阁,看这架势,连那位后宫贵人的面子都不给啊,他很是怀疑,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潘贵人身边那个只有观海境的护卫,这小子会不会直接就一拳招呼过来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出言提醒的。
若是放在往常,根本就懒得跟一个登堂境的晚辈废话,直接出手压制带回去交给那个女人问罪即可。
毕竟这次跟随来封疆的职责,仅仅是保护她们安全而已。
若不是今天那位贵人请求,作为阁老是不会掺和郡县县令之间的事情。
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场比斗他看的很清楚,沈木的天赋真的惊艳到了他。
刚刚登堂入室就四十六座气府。
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妖孽!
要知道,这也才刚是一张完全没打磨的修行白纸啊!
这要是放在京城,哪怕是不走文道入朝堂,随便找个大离将军去军队磨炼,将军方资源倾斜一下,未来也是不可限量的。
而且徐存河甚至还产生了抢人的打算。
如果对方能同意,他都想着先代表长老阁,提前将其拿下,带到内阁去培养。
此时的沈木并不知道眼前的老头子对他竟然还有那种想法。
在他看来,老人的提醒,更像是某种隐晦的告诫和威胁。
不过沈木并不害怕这些。
选择杀刘松仁刘浩父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不想再跟从前一样,为了一个项目或是区里招商等等,就对某些人低头哈腰。
既然来了,就要走不一样的路,大不了撸起袖子就是干呗。
除非女人撩起裙子给他看,不然想让他再低头。
绝对不可能!
“徐长老,您可能搞错了,这里是封疆,需不需要慎言,我说了算。”
徐存河一脸黑线,心中无奈啊,低调点吧小子,杀了龙门境算你牛逼还不成?还要拉仇恨?
“沈县令,老夫劝你莫要猖狂,今日之事无论对错,你杀了刘松仁,必定都要有一个说法的,而且潘贵人也不是你能挑衅的。”
沈木眼神一凝,忽然冷冷道。
“无论对错?老家伙,你是不是没搞请状况?真以为我是无缘无故杀他?”
“!!!”
“???”
沈木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吧。
这尼玛,刚才还叫人家徐长老叫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就成老家伙了!
找死也没这么个找法吧?
徐存河并没有因为沈木的出言不逊而恼怒,从头至尾一直没有以金身境的威压与沈木对话。
当然,之前来的时候多少是有点气愤的,主要是懊恼自己不够谨慎,如果直接出手阻拦可能刘松仁的命就留下了。
“听你话的意思,难道刘松仁是死有余辜不成?我可是听说是你先斩杀了其子刘浩在先。”
沈木笑了:“我沈木从来不杀无辜之人,凡是死在我手上的,必定触犯了封疆,刘浩如此,他爹刘松仁也是。”
“空口无凭。”
“想要证据?”沈木点点头:“也好,反正总要让事情大白于天下的。”
正说着,身后曹正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后面。
并且手中端着两碗水,微笑看着沈木。
“嘿嘿,恭喜大人破镜,您今日可是意气风发啊。”
一边说着,一边随后就将其中的一只碗抛向天空!
徐存河一愣,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正香,而后才看向天空的那碗水,脸色一变:“这是…光阴之力?”
此刻,周围的众人也是看了过去。
“卧槽!光阴神通?”
“不会吧…封疆衙门有这样的能力?”
“反正我信了,以后封疆出什么事,我都觉得不稀奇。”
众人一阵叹息,他们是真的服了。
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足够多了,再来点什么,好像都已经麻木了。
还有啥玩意是封疆不可能发生的?
或者说,还有什么是那个县令沈木不敢做的?
正在这时,
天空之上的光阴长河之水,不知受到了什么样的力量,竟是在空中停留,并且释放了一小段画面。
而画面中,正是刘松仁带着几个陌生的剑修,在封疆城内杀害其他郡县修士的画面!
光阴长河的影像截取的并不完整,大部分都放在了刘松仁的身上,所以其他的几个杀人同伙,则是较为模糊。
这倒不是沈木刻意为之。
而是早在他跟曹正香计划准备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这般。
按照曹正香的说法,可能是那几个人用了某种秘法,可以混淆光阴长河的影像,算是一种比较高级的遮掩之术。
所以并没有人看出那几个剑修的真实身份。
当这段光阴长河水放出的画面,在所有人的眼前闪现之后。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远处楼台之上的那些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