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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舆图(2 / 3)

,也会来找你,你信吗?”

其实那天盛澈就想明白了,她就是一个杀人掠货臭名昭彰的土匪,压根配不上赵倾城,却还妄想他只属于她一人,简直是可笑至极。

既然是露水情缘没得结果,何必再央求那许多,他做他的一朝天子后妃无数,她做他的宠妃,得一日宠爱便是一日宠爱,日后各自天涯,互不相干,算是善终。

赵倾城眼神有些迟疑,却听盛澈又道:“往后我再也不与你赌气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日日来勤政殿陪你用膳,夜夜都与你一起安寝,若你哪日不乐意了,便告诉我一声,我就……”

她编排好的情话还未讲完,便被赵倾城俯身封住了唇舌,唇齿相依间,只听他喃喃道:“那你告诉我那晚你数了多少块青石板?”

盛澈得了喘息却不明所以:“……啊?”

面前的人秋水剪瞳面颊绯红,小小撑起半幅身子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看的赵倾城暗哑的喉咙间发出低沉的笑意,俯身斯磨着她的耳廓轻声道:“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重新数过。”

渐浓的情愫弥漫了整间内殿,那瓶含了苞的桂花也在窗台洒进的月光下逐渐展了瓣,烛火妖冶,映着痴缠的身影于纱幔之上,随着夜风依稀晃动着……

交泰殿那位久病缠身的主子忽然间大好,日日都被陛下接去身边陪着,就差带上早朝了。除了夏樱宁和刘颜之,想来整个后宫没一个开心起来的。

揽月殿杯盏碎了一地,几个外出打听消息的奴才肿着半张脸跪在满是碎片的地上,膝盖扎的鲜血淋漓也不敢吭一声。

崔芸惜急得在殿内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不是快要不行了吗,这才几日,怎么就全好了!她一定是装的,就是想让陛下怜惜她心疼她。”

婢女丝竹将殿内跪着的奴才遣走,在一旁小声劝道:“娘娘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老爷传了话进来,已经将一半地舆图献给了陛下,过不几日娘娘便会有封赏的。”

崔芸惜绞着手里的帕子,狠道:“封赏哪比得上恩宠,前几日我装病还得了陛下几次探望,如今陛下眼里只有那个小贱人哪还顾得上我。那贱人为何没病死哪,真是老天不开眼。快去给父亲传话,让父亲再向陛下施压,求陛下移驾揽月殿。”

丝竹阻道:“娘娘,上次老爷都将已故的顾老太师搬出来了。陛下一向重孝才来了揽月殿几趟,如今故技重施怕是会让陛下厌烦的。”

崔芸惜急了:“那当如何,本宫要的不是探望是承宠,不然我去哪怀皇嗣,交泰殿那个就算身子弱,天长地久的总归会有孕,我绝不能让她先行生下皇长子。”

言毕,她即刻行至桌案前修书一封,并将信封好交给了丝竹。

“你快些将这书信交与父亲,让父亲再给我想些计策,那老不死的既然已经归了西,我看这宫里还能有谁护着她!”

丝竹将信收至袖内还未转身,崔芸惜又吩咐道:“让那几个奴才利索点再去打听,本宫就不信了,她一个病秧子能好的如此快,里面定然有猫腻。”

勤政殿内,盛澈躺在内殿的软塌上小憩片刻,手边是还未来得及翻看的话本,上午正阳的日头大的很,晃得她翻了翻身,却在下一刻被人打横揽着腰抄进了怀里。

她半睁一只眼,又旋即闭上懒得动弹:“你议完军情了?我才睡了小半个时辰,再让我歇会儿。”

赵倾城将腿上的人颠了颠,啧了一声似是不满意:“为何总是胖不起来,难道是吃的太少?”

盛澈睁开眸子口无遮拦的抱怨道:“我吃再多也经不起你夜夜折腾吧,那档子事可比练功累多了。”

和她在一起久了,赵倾城也变得没了顾及,十分认同的点着头:“确实消耗太多。”

“是吧是吧,”盛澈赶忙抱着他的脖颈:“所以我们得修身养性以待来日,要不今晚放我回交泰殿?”

赵倾城语气依旧:“澈儿说的是,往后一日三餐让御膳房多给你备些滋补的药膳,毕竟体力这事一时半会儿的很难从别处进益,至于今晚嘛便听你的,我们回交泰殿。”

“赵倾城!”

盛澈气得起身咬住了他脖子,再松口便是一个明晃晃的印子。

“既然你毫无人道,那便怪不得我了,过了午时是不是还有内阁集议,我看你怎么顶着这伤去和那群老臣议政。”她笑的得意,一副要看他出糗的模样。

赵倾城拿指尖触了触那咬痕,反而笑了:“那又如何,若他们真敢问起,我便说皇贵妃有这癖好,往后免不了的,让他们以后少些大惊小怪。”

“我哪有这癖好?你少栽赃我!”盛澈很是不服气,翻身想从他怀里逃走,却又被大手捞了回来。

赵倾城顺手挑开衮服的领口,眯了眯眼睛:“你向来不在意,不过确实有这癖好。”

盛澈搭眼瞟到他肩头和锁骨处的几处咬痕,深浅不一新旧有别却又十分相似,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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