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的将跪在地上的男人踢出去几丈远,博古架硬生生砸在他身上,赵倾城眸色阴翳嗜血,剑尖随着他步步逼近划破了脚下的兽皮地垫。
“想碰她?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长剑闪过一缕寒光,将将捅上央措的胸膛之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从帘幕后传了出来。
“且慢!”
赵倾城动作一顿,迟疑僵滞的回过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澈儿竟然不让自己杀了他?
盛澈一把夺过赵倾城手里的剑,单膝蹲在央措面前,笑的明媚开朗,却不急着说话。
“舍不得我?”央措也跟着笑了起来,却夹杂着垂死的绝望。
盛澈捋了捋自己满头的柳条辩,凑近道:“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央措不自觉躲闪过她的目光:“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盛澈身后站着的男人此刻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那我背后的鸢尾花好看吗?”
央措怔了怔,复又狭促的笑了一声:“想诈我,你背后根本没有刺青。”
盛澈站起身将剑塞回赵倾城手里,蹙着眉心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也没开口辩解。
赵倾城将剑扔给凌与枫:“将他剁碎了喂鹰隼。”
凌与枫临走前看了身旁的列清昭一眼,将地上满嘴咒骂的男子给拖了下去,列清昭这才走上来拱了拱手。
“陛下,臣可以作证,央措纯属胡说八道,陛下千万要相信娘娘。”
盛澈嘬嘬腮:“你个马后炮,方才怎么不开口。”
“我这不是得等陛下审问完嘛。”这厢说完,列清昭发觉自己还没行尊礼,赶紧也朝盛澈拱了拱手。
然后,腿上又生生挨了一脚,被赶出了毡帐。
这次是陛下踢得。
这夫妻俩,是恨不得将他踢成个残废!
待人一退下,赵倾城一把将盛澈揽进怀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我是信你的,可方才你竟阻止我杀他,我……”
“你就怀疑我真的和他睡了?”
这话才刚说出口,耳朵便被赵倾城给揪了起来:“我听不得这种话,以后不准说了!”
盛澈疼的忍不住点起了脚尖,嘴里嘟囔道:“你还听不得了,我这只是嘴上说说,你可实打实睡了一后宫的女人哪,我还觉得亏哪!”
本来揪着耳朵的手改成勒住了大腿,将她高高的托了起来:“亏了便亏着,我以后加倍补给你,但你休想动些歪心思,我肚量小,你若敢与别的人……我便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盛澈抱着他的脖颈与他蹭了蹭鼻尖:“还知道自己肚量小哪。”
赵倾城轻哼一声,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往她唇瓣上略施小惩的咬了一口:“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了。”
“那还不是照样得你喜欢。”盛澈搂着他的脖子,撒欢一样晃了晃悬在半空的脚丫。
赵倾城瞧着怀里人满脸的伤,嘴角已经有些淤肿青紫,却还笑的明媚,心疼的有些憋闷。
“来人。”
列清昭一瘸一拐的进了帐,搭眼瞧见陛下怀里高高抱着的人,竟也没觉得不妥,赶忙将头垂了下去。
“陛下有何吩咐,大都统去后山处置犯人了。”
“将安华长公主宣来这里。”
盛澈微微一怔:“人找到了?”
“找到了,暂时安置在另一处毡帐里,毫发未损。”
“那就让她在毡帐里待着嘛,宣来做什么。”盛澈忍不住将脸埋进赵倾城的脖颈里。
自己以前干的荒唐事如今也算自食其果了,怎么还要将人带来对峙哪,这不是上赶着丢人嘛。
她躲在赵倾城怀里死命的掩住脸,小声道:“我调戏你皇姐这事列清昭也知道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
赵倾城忍不住亲了亲她羞红的耳廓,逐又吩咐低着脑袋不敢乱瞅的列清昭:“快些将人带来。”
“臣告退。”
听见帐帘上摇铃声起,盛澈这才肯将脸抬起来:“你怎么真的让他去宣人了?快放我下来,我得躲一躲。”
“躲去哪?”赵倾城将人抱得紧:“躲起来还怎么看我帮你出气。”
盛澈迟钝的眨眨眼:“我昨天有没有与你说赵钦宁有了身孕的事?”
“说了,不然我也不必命十几名私卫去护着她。”
“那你还怎么罚她,她肚子里可有孩子!”盛澈说着还特意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像是以为赵倾城不懂得孩子该怀在什么地方一样。
赵倾城也像模像样的拿手捂着她的小腹,忍不住道:“有些惩戒无需用刑,有些人也无需一再纵容。”
盛澈虽说自认脸皮厚的可以,却还是觉得若是三个人对峙她总归里外不是人,她自己干了缺德事自然没脸面再去找人家麻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