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寐,唯有刘才人替娘娘送的点心陛下才会用一些,还请娘娘放心,别宫娘娘的东西奴才们一件都没往殿内送过。”
原来是颜之,这个傻丫头。
“你方才说陛下那些日子除了吃不下,还夜不能寐?”盛澈后知后觉的有些心疼。
赵倾城从未与她提及过她不在的那段日子他是如何过的,她也不曾开口问过。
“是呐娘娘,那段日子陛下夜夜去西面的摘星台,在台顶一坐就是一整夜,大公公担心,便带着奴才与小忠守在底下,娘娘病重的那几个月陛下眼瞅着瘦了一大圈,幸亏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这不娘娘身子一好,陛下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方才还吩咐大公公早早去备午膳了哪。”
盛澈掩在袖中的指尖蜷了蜷:“今儿的午膳怕是陪陛下用不成了,我待会儿会命交泰殿的人来送道盅汤,你仔细伺候着,一定要陛下多用些。”
“奴才定当尽心尽力。”
眼瞧着送到了殿外,阿进像是没说完一样,临跨出门槛还问了一句:“娘娘今年生辰的长寿面用着是否可口?”
生辰那日她分明不在上京,不过后来赵倾城又补了一碗给她。
她随口打发:“尚可。”
阿进忙道:“九月九那日陛下在后厨忙活了大半天,还烫伤了手,做好便亲自送去了交泰殿,就是为了让娘娘用上热的,陛下的心思全在娘娘身上,别宫娘娘再多体贴也比不上娘娘分毫的。”
盛澈心下堵得厉害,缓了一口气,看向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个忠仆,好生伺候陛下。”
话落,转身离去。
阿进说的汗湿了整个后背,瞧着远去的背影呼出一大口气,擦着汗往门房后走。
“大公公,您让奴才说的话奴才都说了,不过瞧着娘娘最后那话的意思,应是听出来了。”
“听出来就听出来!”春满在雕金石柱后甩了甩浮尘:“这俩祖宗蚌壳子成精,你不说我不问嘴巴严得很,杂家再不敲一敲,咱们东宫何时能有太子?”
阿进捻着通红的耳垂:“太刻意了会不会适得其反呀大公公?”
“你懂个屁,这男女之间不就这么回事,没听见娘娘要你仔细伺候陛下,还要送汤过来,这不就是心疼陛下嘛。”
阿进头如捣蒜:“大公公说的是。”
“行了,你就在门房这待着,一会儿好接交泰殿送来的盅汤。”
“欸,小的知道了。”
……
盛澈回交泰殿之时,岳惜岚已经与惜错在她的寝房说了小半个时辰的私房话,听奴婢传话说娘娘回了,赶忙往前院去。
二人在正殿说了片刻的话,盛澈才知是申屠想要见她一面,连去军营两次却都扑了空。
“这几日确实不得空闲出宫,不知申屠大人有何要事?怎得不随夫人一同入宫?”
岳惜岚道:“我也不知详情,只不过今日天还未亮他便匆匆出城,说是待十日后归来之时定要与娘娘在府上见上一面。”
“夫人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传句话?”盛澈有些不解:“见面之事托个当值的侍卫递上书信就是了,如今天气炎热,何必劳烦夫人亲自跑一趟。”
岳惜岚目光稍稍看向殿外,不动声色的压低了声音:“那日,还请娘娘只身前去,莫要惊动陛下。”
盛澈眸色微动,还来不及问些什么,只听院中有外人到访。
她辨出那人声音,即刻起身往外走。
岳惜岚紧随其后。
琉依见盛澈出来,赶忙上前行礼。
“奴婢见过皇贵妃。”
“不知琉依姑姑前来,所为何事?”言语间盛澈发觉琉依目光越过自己,便一错身悄无声息的挡在岳惜岚面前。
琉依道:“奴婢与申屠夫人自幼便在顾府相识,听闻夫人来了后宫,便想请夫人去叙叙旧,顺便有事相求。”
“申屠夫人乃我坐上宾,今日恐要拂琉依姑姑的面子了。” 盛澈莞尔道。
琉依垂了垂眸子:“若是奴婢一人的意思娘娘自是不必理会,只不过太后娘娘亦与夫人是旧识,多年未见,皇贵妃怎得也要成人之美才是。”
“若我不……”
还未待盛澈说完,岳惜岚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臂,走上前来。
“入宫多次未曾去景央宫拜见是臣妇失礼,这便随琉依妹妹前去赔罪。”
虽不知申屠夫人与小太后从前私交如何,但只单单一句多年未见便知她二人定然不睦,否则同在上京多年,若是有心相见,早就见了,何必在此时此刻前来她交泰殿抢人。
不怕别的,只怕小太后会因为她为难申屠夫人。
盛澈刚要替岳惜岚拒绝,手臂上的力道徒然增大,只见岳惜岚朝自己笑的柔和:“今日恐怕不能与娘娘说些孝贤皇后的过往了,待改日再来拜望娘娘。”
神色之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