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时候,宋怜儿应该是想报仇。”
新婚前被杀害,换成是谁恐怕都不能一笑而过吧。
何洛洛:“那杀害宋怜儿的人究竟是谁?”她思索片刻后又道:“会不会是舒韵。”
当时她和丫鬟好像还说了什么,很有可能就是她交代丫鬟杀了宋怜儿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油菜花田的那番话就都是假的了。
纪南寻手中飞出一抹光,只是那光还未出了后院就瞬间消失。
宋怜儿一身红衣,连双眼都是血红色的。
“我不想伤害你们的,可你们不该多管闲事。”
纪南寻劝解道:“每个人的罪恶都会受到最终的审判,你这样只会徒增自己的罪孽。”
杀害宋怜儿的人身上背着人名因果,地狱自然留他一个席位,但若是亲自动手,就要下去跟那凶手作伴了。
宋怜儿冷笑了一声,声音冷了下去,“自己的仇当然是自己报才好,臭道士,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她甩了甩衣袖,血红色的雾迅速将纪南寻包裹进去,何洛洛喊了两声见他没有回应,顿时慌了。
这种情景她也是第一次遇见,更何况她手无缚鸡之力半点能耐也没有,根本就处理不了眼前的状况。
宋怜儿看着她,声音似乎温和了不少,“我从不想做什么恶鬼,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我都是游魂,我不想难为你,你走吧。”
何洛洛纠结的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我看了你的回忆,也理解你的心情···”
宋怜儿打断她,“我收下的你的安慰,只是没人能理解我的痛。”
何洛洛语塞,也是,疼不在自己身上,谁都没资格说。
“但你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不希望你继续下去,坏人自有天收,舒韵的报应在后面,宋姑娘你千万不要搭上自己啊。”
何洛洛从前也觉得这样不公,明明受了伤害,凭什么自己不能报仇,但这世间的规则就是这样,人活在世,牵绊诸多,死了也是一样。
宋怜儿似是嗤笑了一声,带着挑衅道:“你愿意管这闲事的话,就去护着舒韵好了。”
少女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我是要去的,不过不是护着她,是护着你。”
宋怜儿有片刻的错愕,眸子闪了闪,消失在了原地。
何洛洛转身去看那团红雾还是没什么变化,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这才咬咬牙打算去找舒韵。
刚才的话她都是真心的,舒韵固然可恶,但不能让宋怜儿陷得更深了。
喜宴还在继续,陈家原本就不大,人也不难找。
舒韵和两个丫鬟和婆子都围着她说着什么,舒韵站在中间,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
“我的好姑娘,天下男子都得是,他陈元修如今都娶能娶鬼妻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这种人断然配不上姑娘。”那婆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是啊是啊。”丫鬟们也跟着附和。
其中一个丫鬟浑身一僵,眼神迅速变了,搀扶着舒韵上了马车。
“姑娘,你说,宋怜儿会不会来报复我们啊···”何洛洛小心的试探道。
舒韵眉头一蹙,微愠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
见她那磊落的样子倒是让何洛洛一愣,难道不是舒韵?
“姑娘还不回去吗,奴婢看那陈公子怕是铁定了心。”何洛洛小心谨慎的说。
舒韵手中的手帕攥的便是褶皱,她十分无奈道:“我知道我和陈元修不可能了,可冥婚这种事情恕我无法接受,他是读书人,不知道怎么还会做出这样愚昧的事情来。
宋姑娘人既然已经去了还不能好好下葬,任由他们提线木偶一样的折腾,我若非看下不去,当我真想来呢。”
何洛洛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怔在那。
舒韵竟然也是看不下冥婚才来相劝的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不可能是杀害宋怜儿的凶手。
“我们走吧,这地方我是再也不想来了。”舒韵放下窗帘,声音带着无奈。
何洛洛应了一声,坐到了马车外去,开始套另一个小丫鬟的话。
她记得在回忆中舒韵就是和她说了什么。
小丫鬟哎呦了一声,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姑娘叫我把她那对花瓶送给陈公子和宋姑娘当贺礼,没想到居然结了个冥婚,白瞎了姑娘那对花瓶。”
何洛洛捂住脸,十分懊恼的拍了两下头。
凶手绝对不可能是舒韵。
再想宋怜儿当时的话,她明明就是引着她来舒韵这的,说明真正的凶手···
“不好,那人一定还在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