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册封的人,二十四位里仅有两位夫人,两位嫔妃,其余的则皆按出身品性给了美人、才人、良人。
可自新婚之夜后,半个月过去了,皇帝竟再也没有任何的传召。
借着雨棠打听来的消息,原来最近他每日要么在承明殿前议事,要么是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
就是不宣任何妃子去侍寝。
这属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管他呢,娘娘如今只要坐好贵嫔的位子,在这御花园里种种花喂喂鱼,日子舒坦了,便什么都好。」
雨棠蹲在我身边,正同我一起除着花园里的陈年杂草。
战事一起,就连满园的花也遭殃。
更别说如今天下一国的安宁,是有多么宝贵了。
这么一想,这皇帝虽然常年四处征伐,搞得生灵涂炭的。
可这一统天下的壮举,对百姓来说属实算得上是一件一劳永逸的大好事。
就连我在后宫里的这段时间,也太平得不得了。
既没有令人胆战心惊的后宫群妃搭台争宠互相算计的戏码,也没有谁人眼红着谁是否被宠幸怀了龙子,更不用受谁的管制好似低人一等。
大家受恩典的程度都是一样的,便没有了争的乐趣。
就像是……
被皇帝打入冷宫,然后遗忘了似的。
这整日无所事事,便也就没了瞌睡。
我望着头顶的明月,不知此时阿母是否已安然入眠。
可平日里她睡眠浅,总要听我吹一曲才可舒心睡得安稳。
而如今,这一曲离合,又能吹给谁人呢。
手中的短轴玉笛,是家里的传世之物。
笛声扬起时悠扬婉转,堪比天籁之音。
却没想,从背后的红墙另一头,竟时不时有挥剑声传来,夹杂在笛音空隙之中。
我心头一惊,以为半夜遇上了盗贼,便立马收了玉笛,逃也似地离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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