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想和我比划比划吗?”
凌霜剑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这个事上了,反倒谢暮雪听到以后,眼睛亮晶晶的,握着拳头跃跃欲试,“真的可以吗,我还没试过呢。”
灵蛇一听更加伤脑筋了,这小姑娘还是凡人之躯,还得小心行事,免得伤了她。
不过灵蛇看她那强忍激动的模样,尾巴纠结地在地上扫荡,最终心还是一软,给了一个机会不让她扫兴,说道:“你没武器,又是跟着凌霜剑来的,想来比划就问问凌霜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吧,有它在你还有一战之力。”
谢暮雪将视线转向空中的凌霜剑,眨了眨眼。
凌霜剑见不得她这副既期待又可怜的模样,内心纠结了很久,但想着它是沈确的剑,谢暮雪是沈确的小徒弟,她应该也是有资格拿起它的。
于是乖乖地飞下来,将剑柄送到她手里。
谢暮雪一拿到剑后,眼神清明,心中豁然开朗,突然气势截然不同,比起之前的懵懂单纯,现在肉眼可见的坚韧认真。
这是和她之前拿着凌霜剑完全不同的感觉,之前即使拿着,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剑,只是一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观赏品,但现在拿着剑,她是真的能隐约地感受到凌霜剑的剑灵与她一同作战,是和她融为一体的伙伴。
她先是做了个抱拳的动作以表敬意,毕竟这灵蛇不知活了多少年,但总比她大,尊老爱幼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然而她缓缓将剑笔直地举起,直至到她胸前的高度,泛着银光的剑尖对准灵蛇,露出一个微笑说:“前辈,受教了。”
话音刚落,谢暮雪的身影就一闪而过,手持剑直直朝灵蛇而去。
在灵蛇眼里,这攻势自然是破绽百出,但它也知道目的不是为了打败这小徒弟,而是为了指点这小徒弟,顺便看看这小丫头一片白纸的时候在剑道上领悟。
蛇尾轻轻往所在石头下一拍,恰好躲过了攻击。
凌霜剑直直落在那块大石头上,插入三寸,裂石碎土,细小的碎石朝外四溅,空中的灵蛇还很有闲情地帮谢暮雪扫开直奔她而去的碎石。
谢暮雪一停,她没想到拿着凌霜剑以后,威力竟然这么大,不过也好,至少战斗力不弱,眼中也被战斗激发了熊熊烈火,眼角弯弯,嘴角上挑,调皮地对灵蛇说道:“谢谢前辈,不过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灵蛇内心无奈地一笑,这小丫头真是口出狂言,还需要她手下留情吗,不过有这等斗志也不错,至少不会和她师尊一样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性子,倒是讨人喜欢的很。
灵蛇没有攻击,一直在躲避,顺便观察谢暮雪的状态。令它惊讶的是,谢暮雪在不断的攻击中进步飞快,都没有经历过任何一个人的指点,全靠个人在其中的领悟。
谢暮雪当然不只全靠个人领悟了,凌霜剑也在其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前期她的攻击散漫无章,也捉不住对方的弱点去攻击,全靠自己随心所欲,凌霜剑自然也看不下去了。
幸亏谢暮雪和剑灵莫名的还算有默契,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了,隐约地察觉到凌霜剑对她的指引,剑往哪指她就往哪打,逐渐也有了一些心得体会,比如哪里是薄弱点,哪里发力更加省力,对挥剑的把握也更加准确了,不知不觉已经和凌霜剑融为一体。
但她瞧着自己已经累到气喘吁吁了,撑着剑在喘气,而对面还悠然自得轻松极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甚至有闲情打个哈欠,不免有些不爽,微眯着眼,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了一个肆意大胆的初步想法。
凌霜剑也感受到了她危险的想法了,微微振动剑身,明确表示出了不赞同。
谢暮雪气势一变,一双眼睛清夭逼人,寒利如同冰刀霜剑,锋芒毕露,倒是把凌霜剑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再振动反对了。
不过谢暮雪还保持着一些理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还得有凌霜剑帮忙,心中安抚了剑灵一下,叫它别担心,她自有分寸。
她走路带风,缓缓朝灵蛇的方向走去。
灵蛇微微睁开邪妄的绿色眼睛,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没精疲力尽,还有毅力继续挑战它,不过也只有这份毅力可以看了,要伤到它还有很远的一段修仙路要走。
谢暮雪逞强着不露怯,姿态高调张扬,甚至在这等疲惫之时都能笑出来,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肆意跌宕的潇洒。
手颤抖地将剑举起,她清楚地明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刚刚那段单方面攻击已经使得她手臂酸涩不堪,这是她最后一击了,内心向凌霜剑传达信息:相信我。
凌霜剑犹豫片刻,怔怔地看着现在完全不一样的小徒弟,眼中坚定的信念如群星般闪耀,无线耀眼,最终还是站在她的一方。
谢暮雪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手持凌霜剑往灵蛇奔去,寒光凛冽的剑刃飞速在空中划过,划出灵动而犀利的冷芒。
灵蛇看着又是和从前一样,横冲猛撞地正面扑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无趣,和它后面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