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警察已经来拉起了警戒线,刚刚那位伤者也上了救护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栗子怎么被警察抓走了?”朱老大也到了现场,见到我们后便质问到。
“因为那灵偷的枪是小栗子的。不过不用担心,现场有这么多目击者,会帮小栗子证明清白的。”那伙计向朱老大简述着经过,刚刚那灵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些。
“还以为他都死了就没什么事了,沒想到一个魂还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今天朱老大穿的不是西服而是明式常服,这让他脸上的凶狠劲退了不少,也因此没了往日的气势。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来,不管我接不接受都塞到了我的手里说:“小兄弟,你去他家看看吧。既然是逃跑了,很可能就是回家了。要解怨灵的因果,也得从那里下手吧?”
这自然成套的模样,是把我当作他的小弟使唤了吗?
“放纵怨鬼在城内游荡闹事,是城隍庙不作为的结果吧?你们青羊宫是他们的上司,这事你不做谁做?还是要我正式地拜托下张老头,然后再让他把任务派给你?”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出现了这种事反正最后也是得我来解决问题。
不给我答应的机会,朱老大已经坐上了来接他的轿车。原来他也不是专门听到枪声出来查看的,是本就有事要出门。今天的他和以前见到的模样实在不同,穿着常服的他显得秀气,是要去哪儿呢?
只是他们已经先一步走了,我也无处可问,只好张开手来看那张写着一个地址的纸条。
那地址是一个城西北的地方,刚好在护城河外的小区,有不少老式的公寓,听说倭寇乱华时成都人口暴增,那时城市经历过一次大开发。而今这些当时时髦的公寓都已是一副破败的模样,但碍于地价和已有的容积率,这会儿想要再开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地段不错,但现在已经沦为了市中心的贫民窟,好在交通方便,是打工人最佳的栖息之所。
小区的唯一一条主路上没有人管理,已经成了自发的市场。这会儿正是下班的时候,各种人摆摊卖菜卤味熟食,叫卖声与还价声此起彼伏,污水沿着路边随意流淌,熟食的香味与下水的臭味混在一起接连不断。
在这样的街道边,一栋楼的最底层应该就是地址上那户人家。成都这地方平日潮湿,底楼的墙角上已经生满了青苔。
103室?门牌上的字迹已经淡去,再加上一进入单元门后楼道就一片昏暗,我数着门才找到这家。敲了下门没有人回应,我又增加了一些力道。这不加力倒还好,这一加大力道倒是把门给敲开了。
无论怎么说这么做都有些冒昧,我不免有些慌张,看到里面有人后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床和堆满了各个角落的杂物,没有柜子,都用磨了角的纸箱装着。底楼的光线本就不好,这会儿朝南的窗户还被摊档的大棚给挡住了,让室内变得一片昏暗。仅有的一小片空地上,一个小女孩正在地板上玩着纸牌,看到我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家吗?”我们两人对视许久后,我才敢打破沉默问到。
她没有说话,只是对我摇了摇头。
“这里是周先生的家吗?”
“周先生?”
她脸上的表情终于从害怕警戒渐渐转成了疑惑,不过这也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帮助。我小心地跨过门槛,继续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周紫怡。”
姓周?那应该是这家没错了。“你一个人在家吗?”
“妈妈上班去了,她让我留在这里看家,不能让陌生人进家里来。”
可我……已经在这里了。
“妈妈就留你一人在家吗?爸爸有回来过吗?”
“我爸爸去上帝那儿了,不会回来了。不过,我不是一个人在这儿,还有绿叔叔陪我一起玩?”
我这时才发现她面前的纸牌放着两副牌,虽然都是明牌但分明代表了两个阵营,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玩法。“绿叔叔?他在哪儿?”既然孩子也知道了周先生去世的消息,要是他的灵就这样出现在妻女面前会让妻女感到害怕吧?他会不会是换了一副容貌陪伴在他们身边?
“他不是就在那边吗?”女孩指了指空无一人的阳台说,“哦?绿叔叔!你要去哪儿?我的王后还没打扮完呢。”
她的话刚说完,阳台的窗户就被打开了,一股卤味摊的香味随之飘来。糟糕!他真的在这屋里,要是早点用真眼咒就能早点发现他了。
我赶紧也跑到阳台,但奈何阳台的出路被那卤味摊搭的大棚给堵住了去路,只好折身回到正门。我这会儿才发现门的锁头是坏的,刚刚是用一根绳子绑住所以我才一敲门就打开了。
“紫怡!你呆在这里不要出门,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我只能撩下这句话后就跑出了楼道,可这会儿那鬼魂跑去了哪儿呢?这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