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女老少,纷纷自刎献祭生魂,可是,可能是因为秘术过于古老,里面记录的内容残缺,在他们自刎后,这个阵法并未形成,他们也无法离开这里,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三人闯入。
三人默默听着他们把事情讲完,沉默片刻,肖清歌激动地问道:“那你们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众生魂迟缓地摇摇头,岁欢又问:“那你们记得这个阵法的样子吧?”
众人面面相觑,摇摇头:阵法?他们怎么不记得阵法了?三人一阵疑惑:怎么记得之前的事情,却记不得阵法怎么画?
片刻后,岁欢转头对木兆遥和肖清歌道:“你们在这再问他们一些问题,我去看看这个阵法。”
肖清歌乖乖地点头,木兆遥却有点不愿意,“我也可以和你去看阵法。”
岁欢一愣,思量片刻,“走吧。”说完两人转身离开,留肖清歌一人在暗室。肖清歌看看两人远去的背影,看看眼前行动迟缓的生魂,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我长年浪迹江湖,懂的怎样安慰人。倒是你们,调查阵法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带我!”也只是呢喃片刻,不一会儿肖清歌就调整好情绪,走近那些生魂询问他们更多的细节。
岁欢木兆遥两人走出了暗室,两人皆沉默不语,分头走向不同的方向,但两人的对阵法的想法却大同小异:刚才岁欢就察觉到暗室这里很异常,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严有声的气息,陌生的似乎是类似于阵法之类的东西。自从进入暗室,她就以为阵法在暗室里,可里面并没有,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暗室周围。
木兆遥在府外的时候,直觉告诉他这里不简单,进入府邸,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而刚到假山这边,就感觉某处似乎存在某种阵法。原本他以为阵法在暗室内,但是并没有,那这阵法就自己可能在外面了。
两人在周围摸索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的这个阵法不仅仅在假山旁边,又将府邸上下探了个遍,才将阵法的全貌找全,画在了地上。
“这是生魂祭吧?”木兆遥盯着地上的阵法道,接着道:“据我所知,这个阵法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失传,之前有在《上古秘闻录》上看到过,这个阵法虽简单,但却及其凶险。那时之人认为阵法危害极大,危害苍生,联手将与这个阵法有关的一切都毁灭了,只在书上留下只言片语。”
岁欢点点头,这个阵法她在卦山藏书阁禁书目录上看到过,当时她惊讶许久:明明那么简单,却如此邪恶,且极难破坏。
“以我俩之力,破这个阵法应该不难吧?”岁欢转头,盯着木兆遥问道,木兆遥乖乖地点头。
岁欢低下头沉思,眉头微皱:她是不是可以培养一下苏幸他们?万年前,人间发生毁天灭地的浩劫,众仙百神合力才救下苍生。在这场浩劫里,众多神、仙纷纷殒命,或是陷入无止境的沉睡。而当时还是小仙的师傅却被自己的师傅保了下来,且在那场浩劫中飞升成神,自此之后,她就是世间唯一的神。在这万年间,她独自一人游走于天地,收拾浩劫之后的天地,并着手于神界的重建,卦山就是神界所在地,而他们十九个,是师傅亲手培养。师傅说过,她存在的价值就是培养下一任新神,他们十九个就是师傅挑选出的下一任准新神。
师傅的容颜身形在岁欢脑海中不断闪过,时而是师傅一身白衣教他们琴术;时而是师傅身着红衣与他们在桃树下饮酒作诗;时而是师傅一身青衣站在卦山最高峰随雪舞剑。一幕幕、一个个身影在岁欢脑海中不断闪过。木兆遥见岁欢居然难得出神,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岁欢小娘子,你还好吗?这个阵法有什么不对吗?”
岁欢回过神,微笑着回答道:“没事,我们把肖清歌也叫来,让他学着点吧。”
木兆遥思虑片刻,道:“好!”那肖清歌给他的感觉和一个故人给他的感觉很像,或者换个说法,肖清歌学的和他之前学的招式有些相似,或许肖清歌也遇到过那个人。
肖清歌很快就从暗室出来,木兆遥看着眼前兴奋的孩童,靠在假山上,朝肖清歌招了招手,道:“确定了?真要和我们一起破阵,不怕到时候阵法反噬,小命不保?”
肖清歌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却又哪里不对劲的木兆遥,坚定地点点头:“修者固有一死,若为地位、权利和力量之争而死,与禽兽之死并无区别;若是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而死,则可堪称神明之殒,是一件莫大的光荣。”木兆遥耐心地听着,越听越赞赏肖清歌,拍了拍肖清歌的肩,道:“无论是神明之陨,还是禽兽之亡,能献身保护苍生的人皆是勇者。”肖清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咧了一个大大的笑。
岁欢走过来,告诉他如何破阵、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注意什么以及如何保护好自己,木兆遥站在岁欢旁边,是不是指点几句或是补充几句,而肖清歌则认真地听着。开始前,岁欢给了肖清歌一张符纸,叮嘱他保护好自己,顺手也给了木兆遥一张,木兆遥接过,摸了摸,揣进了怀里,将符纸埋在心头的位置。
因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