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弟弟妹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燕逾春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赶路。
无论如何,这件事现在已经快要解决了。
燕逾春赶至家中,浑身已经湿透了。粗劣的布料紧贴着雪白的皮肉,湿而冷,却不如师爷和狗腿子们打量的眼神更让人不适。
那种直白的眼神让燕逾春恨不得过去给他两巴掌再呵一声:看什么看!
她坚定了早些摆脱现在这种弱势处境的决心。
那瘦师爷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笑眯眯道:“如何?借到钱了吗?”
他显然不觉得燕逾春有什么本事能够赚来银子,那就只可能是去借的了。
燕逾春仍是那副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样子,面上也没什么喜色,师爷料她也借不到银子——能借到便早去借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他坐在椅子上仰视着燕逾春,那双眼白占了绝大部分的眼睛凶相毕露,满是褶子的脸却堆出一个皱巴巴的笑容来。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如今我有一招,可保你的家人平安。”
燕逾春不动声色:“如何?”
“我们家老爷身旁虽热闹,却也少个可以知心知意的可心人儿。”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大概这就是他们不急着追债,而是上次故意害原身生病,这次又放宽期限向她催债的原因。
“若是我不呢?”
“既掏不出银子,又不想卖孩子,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师爷不耐烦,扭头示意那壮汉。
壮汉顿时出手,拽小鸡仔一般拽向燕逾春的幼弟。
幼童挣了挣,没能挣脱壮汉强劲有力的手,把双臂伸向燕逾春,哭叫道:
“呜啊!救命!姐姐救我——”
师爷观察燕逾春面上表情,却发现她面上仍是那副表情,看向自家弟弟时仍是那副柔弱又摇摇欲坠的样子。
看似燕逾春仍是那个单纯善良而无助的姑娘。
可她那副样子,和他记忆里见燕逾春看路上濒死的小雀时的眼神别无二致。
她难道心里毫无触动?师爷心里一惊。
还是说,她还有什么后手?
“够了,谁说我没有银子?”
已经知道了王家的意图,燕逾春自然也没必要继续演下去。
燕逾春掏出那些碎银子,向师爷示意:
“放、人。”
她语气强硬,一字一顿。
师爷面上铁青。
这死丫头哪里来的银子?
更重要的是,自己回去怎么交差!
“你定是偷来的!说!你是从哪家偷来的银子!”师爷心里急得上火,面目扭曲口不择言道。
“走,跟我去衙门!我看你偷了谁家的银子!”
燕逾春心里一紧。
这招虽然简单,却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确实棘手。
现在就被王家发现她的收入来源并不是一件好事,最要紧的是,这具身体已经快要撑到极限了。
真随他过去,怕是她的清白还没有证实,就又要随原身驾鹤西去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