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觉得我会暗算你?难道是你已经有了加害之心,觉得被我发现了吗?”
江湖这句话,恰好准确揭破该修士的用心,矮小修士面额闪过一丝恼怒,抖了抖袖子,几根微不可见的银针擦过雪地,击中江湖手背,江湖抬刀一挡,银针击打在刀背上,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修士见事迹败露,转身要逃,江湖猱身而上,一刀砍下,命中背心!
刀伤,深入骨髓。
江湖眼神不变,将刀从骨缝拔出,用脚将那矮小修士踢至山脚下,转身道:“还有谁想看我的刀?可以一并站出来!”
好狂妄!
众人面面相觑。
江湖抬刀,慢慢走到了放置鼙鼓的石台之上。
“今日这鼓,我江湖要第一个敲,谁有异议,尽管来试一试我的刀!”
除方才被江湖解决的那名修士,还剩十一人,分别是:
剑雪衣、成王寇、李鬼、曹变蛟、楚云皇、张禽、樊百结、瘟煞鬼子、雪枭娘、吕落第、步红雪。
这十一人中,少见短剑派与白水宫之人,江湖微一讶然后,又理解了。
白水宫大有机会夺魁的伍轻侯与赵廌已经被江湖杀了,短剑派因标杆弟子杨不怒的死,萎靡不振,红袖谷已覆灭,四大派中,唯有流云宗扶摇直上。
但只有江湖知道,这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背后潜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在场之人,没有平庸之徒,江湖却要在此触犯众怒,简直找死!
曹变蛟含笑道:“江师弟近日风头正盛,已经可以不将东洲修士放在眼里,肆意而为了。”
江湖双眼微眯,不置一词。
而果然,因为曹变蛟这句包藏祸心的话,有一酱紫面色的青年第一个耐不住,冷笑道:“他算什么东西?给我下来吧!”
曹变蛟见计谋成功,微微一笑,后退几步,静待好戏。
别人不知这青年的来历,他方才试探后却是看出来了。
此人面额吊如伥鬼,青紫交接,身上死气盎然,腥味极重,乃是常年与尸体为伴的标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渊赫赫有名的邪修——九子鬼母手下,瘟煞鬼子是也!
九子鬼母其人来历未知,实力成谜,但她手下赫赫有名的鬼子、鬼女,令无数修士闻风丧胆!
传言这瘟煞鬼子每过一处,此地立即便有瘟疫蔓延,而那鬼女每临一城,该城池必尸山血海、魔气滔天!
瘟煞鬼子一步步朝着江湖走来,每走一步,脚下的雪地都化成一片焦炭。
“从点将台上滚下来!!”
瘟煞鬼子霸道无比,开口便要取江湖而代之。
江湖缓缓睁眼:“北渊邪修,如何来我东洲逞威?”
瘟煞鬼子道:“天下天骄共尊之,何论北渊东洲?”
江湖道:“北渊邪修,人人得而诛之,你瘟煞鬼子,必斩无疑!”
江湖赤手空拳,运草木之力,具化出两根藤蔓,将瘟煞鬼子双手缚住,此刻他没有仰仗切水刀,是因为后面的战斗会很辛苦,他要保存体力。
双手被缚,瘟煞鬼子“桀桀”一笑,手腕一翻,一股黑气自皮肤蒸腾出来,绿油油的藤蔓霎时枯萎,凋零飘落。
“这就是你的倚仗?简直不堪一击!”
“且试试我的鸡鸣五鼓断魂散!”
瘟煞鬼子挥袖一扫,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漫天飘洒,纷纷扬扬,撒盐空中差可拟。
江湖眉心一蹙,屏住呼吸,右手张伸,一把金色的大伞豁然而出,抵在前方。
粉末轻飘飘的落在伞面上,江湖拧身一转,收拢伞面,伞尖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脱手飞出,击中瘟煞鬼子腹部,瘟煞鬼子受此一击,吐出一口黑血,足足倒退二十步,方才站定身形。
擦掉嘴角的血,瘟煞鬼子面露愤愤之色,拿出一盏琉璃灯。
此灯唤为拘魂灯,日日以鲜血灌溉,温养灯身,可奴役修士生魂,为己战斗。
“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魂兮归来!惟魂英灵。”
“招魂!”
阴气迷蒙,雾霭重重。
四道虚幻的暗影从灯中逸出,影影绰绰,双目空洞。
“既然你这个力武者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便用力武者来打败你!”
瘟煞鬼子收服魂魄的手段,极其残忍,且为了使得魂魄俯首帖耳,常常对魂魄散布一种可怕的瘟疫,这种瘟疫能够影响魂魄的神智,一旦感染,无论生前多么强大,死后也一定只听命于瘟煞鬼子的安排!
一声令下,四道力武者的魂魄幽然飘来,堵住了江湖的前后左右。
东方魂魄一抖肩膀,一股山木草泽之意,立现眼底。此乃战斗毅力中的打劫之力,一旦使出,周围环境就会转化为对他最有力的山林环境,添加增幅效果。
而在那西方魂魄施展出增幅效果后,北方魂魄拂袖在空中一挥,依次出现了十二根亮着绿光的蜡烛。
此时南方魂魄跃入山林之中,双手平铺,缓缓抬起,在切木之力下,几根手臂粗的藤蔓拔地而起,朝着江湖席卷而来。
北方魂魄呼喝一声,翻身站在了不断前行的藤蔓上,携撞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