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也没有回答，她知道季子陵的意思，他想说，不要因为觉得歉疚而选择齐相阑。可是她对于齐相阑最多的感情，恰恰就是亏欠，从年少开始，就是她在漫不经心对待这段感情，明明知道对方沦陷太深，还要一步步试探，把他的沉迷当做乐趣，直至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这一次，她不愿意慎重，她就想要冲动。
……
这天左也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齐相阑正准备倒水，她一个健步冲过去，抢先拿过水杯倒满，转头捧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给。”
齐相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接过水杯，别过脸，道：“谢谢。”
他说了谢谢，却并不喝，而是看向她放在地上的塑料袋。
左也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主动道：“我买了些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零食吃多了不好。”他还是没忍住提醒她。
左也道：“不是零食。”她把袋子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酱料瓶罐和一些新鲜的食材，“都是新鲜的，刘姨带我选的，她说教我炖鲜鱼汤，晚上正好可以给你补身体。”
齐相阑顿了顿，抬眸看她一眼，目光冷淡。
“谢谢，不过不用这么麻烦，今天下午我有工作要出去。”
“可你身体还没好啊，怎么能马上就工作呢？”左也着急起来。
“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左也原本想说，既然不要紧，为什么还要你亲自上，但是转念又觉得，这明显就是齐相阑想要躲着自己的借口，还是不要说破得好。
她叹了口气的功夫，齐相阑已经转身走开，一个人去了院子里。他在院子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戴上那副银边眼镜，低头看起平板，应该又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左也一个人在屋子里苦恼了一会儿，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把袋子提回厨房，按照刘姨教的把鱼炖上。出来的时候，齐相阑还在院子里，她想了想，上楼抱了张毯子下来。
走到他身边，左也小心翼翼开口：“你冷不冷，我给你把毯子披上好不好？”
齐相阑戴着耳机没有听到，左也又说了一遍，他才抬起头，伸手关闭了声音，凝望着她：“什么？”
左也道：“我说，你冷不冷，我拿了毯子来。”
他看向她手里的东西，沉默须臾，抬眼道：“你不需要做这些。”
左也道：“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坐在这里会着凉的，要不还是披上点……”
他没有听下去，再次打断：“左也，你不用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