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几？
喜欢了他几年？
是在她留学前还是留学后？
明明自己也是在她大学时期遇见她的，为什么她却连自己的脸都记不住？
一想到结婚这么久了，他以为和司梦言已经培养出感情只是他的一场错觉，就让他心口巨堵。
没准司梦言只是想暂时和他一起搭伙过日子。
没准等她自己站稳脚跟之后，她还是会一脚踹了他。
……
“老公——我回来了！”
浴室外司梦言的一声叫喊，把利诚从完全黑暗负面的情绪里拉了回来。
他把水龙头关了，水声戛然而止。
打开浴室门，他低着头，手上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你洗好啦？”司梦言问，她的语调疲惫中夹着一丝兴奋。
利诚了解她这种状态，有时候她工作忙的太嗨了太有成就感了，回来就是这样。
“嗯。”利诚没抬头。
司梦言察觉到了他不对劲，气压很低，应该是在生气。
她拽住利诚的浴袍，嗲着嗓子准备撒个娇，道个歉，说今天没接电话就直接转账的事是她不对。
但是当她看到他的表情时，到嘴的“老公”又咽下去了。
虽然利诚平时也经常黑着一张脸，但彼时的“黑脸”和此时的“黑脸”她还是看得出区别的。
她弱弱地松开了他浴袍的一角。
看来是真生气了。
等司梦言也洗完澡，利诚已经在他经常睡的那一侧侧身躺下了。
背对着她那一面。
不说话，不动，也不看她，好像睡着了。
司梦言没敢开口，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也躺下了。
她突然发现她人生中好像多了一个种类的难题，那就是——
老公生气了！但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哄！
屋子里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丝毫改变。
利诚总共只接了司梦言两句话，都十分十分简洁。
聊不下去的那种。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司梦言的错觉，她总觉得利诚有点沮丧。
沮丧，失望，和挫败。
看来转账那事是真的伤他的心了。
——
中午，司梦言去市区办事，她就提前把鞠念约出来了，一起吃个饭。
她特地跟鞠念强调，要她出来早点，务必在十二点之前到。
她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鞠念还以为司梦言是想她呢，她兴冲冲地赶到菜馆，没想到司梦言对满桌子菜更感兴趣。
见她拿着手机“咔咔”一顿拍照，鞠念问她：“你干嘛呢？”
这菜没什么特别的啊。
司梦言一边把照片发给利诚，一边说：“哄老公。”
“啊？”
司梦言放下手机，把昨天的前因后果跟鞠念说了一遍。
鞠念听完，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以秀恩爱为主要目的来找朋友诉说“生活难题”的都应该全部绞鲨她没开玩笑。
司梦言刚说完，她手机就弹出了一条微信提示。
她快速拿起来一看：是昨天转账的两万原路退回了。
利诚还是一个字没都发。
司梦言无奈叹气：“他真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鞠念满脸嫌弃，“霸总就这点气度？”
司梦言：“以前好像没这么大气性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俩床上解决算了！”鞠念给她支招。
“滚。”
司梦言虽然嘴上狠狠地“唾弃”了她，但……倒也不妨当成最后的绝招。
聊完夫妻生活，司梦言又跟她说了利诚帮她报复张家兄妹的事，听得鞠念直乐。
毕竟她一直都看不惯张雅歌。
没想到，利诚一出手就让她直接损失两家火锅店，还搭上了一个小男朋友。
而且鞠念也发现了司梦言本身的变化。
“你现在完全是个女强人了。”鞠念说，“也许利总看你这忙的两脚不沾地的样子已经不爽很久了。”
“怎么会？在定下来让周域桓做代言之后，他又给我介绍了一家广告公司呢。”
“那你要不买个礼物送他，或者亲自做一桌烛光晚餐什么的。”鞠念没辙了，“等他态度软了，再跟他好好道歉。话说人家关心你你却那么敷衍他，确实是你不对了。”
司梦言想了想，便跟自己助理打了个电话，把下午的工作都推了。
她打开微信，给利诚发：【老公，你好好吃饭了没？】
司梦言：【晚上早点回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