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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4)

纲常。

但她仍是厌恶的,话本上说,那是□□的快活事,可曲瑶镜只看到了欲死。曲瑶镜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试图抚平应激倒立的寒毛。

逢春到底是猜错了,她对景曜同样避之不及,不过相较于其他男子,少了几分油然而生的厌恶。

“龙舟赛那日,殿下可有上过城楼?”曲瑶镜忽然想起了登上画舫前的惊鸿一瞥,那抹子然出尘的身影,似乎与眼前的景曜渐渐重合。

景曜以为她早已将此事遗忘,现下听她提起,唇角止不住微翘,看起来心情很好:“城墙高远,极目远眺便可纵观皇城,那是个好去处,改日表妹若得空,也可以上去瞧瞧。”他话意隐晦,曲瑶镜却几乎瞬间读懂了他的默认。

那日城墙上,让她移不开眼的郎君,就是他。

从见他第一眼,曲瑶镜便觉得他澄净如水。

那日龙舟赛办得热火朝天,护城河边上围着很多瞧稀奇的百姓,素来不通人的城墙上也破例挤满了人。

曲瑶镜与曲玉衡前后登上画舫,她只抬头,巍峨城楼前长身玉立的景曜,如同旭日初光,萦着满身灿色,从茫茫人群中,径直撞进她眼底。他那件月白的交领直身,远远看去实际上并不起眼,可他身侧人群来去熙攘,唯他一人带着涤荡的灿光,遥遥望去,宛若一捧凛凛枝上雪,子然出尘。曲瑶镜原还以为是哪家随性自由,不拘小节的公子,却没想到,竟会是东宫太子。

现下想起来,也才豁然开朗,难怪当今圣人子嗣众多,却唯独对他一人赞誉有加。

至少,同为皇嗣的景熔,不分青红皂白,视人命为蝼蚁,绝不会如景曜一般,亲身置于人群中,听民所听,看民所看。曲瑶镜将玉瓶放回桌,景曜话中的邀约之意明显,却又有些模棱两可,分不清是客套还是真心。

她正想说,此番他们回京是为齐国公六十大寿,等寿筵做完,怕是要走的。

话临出口时,转念 想,兄长曲玉衡已经及冠一年,亲事还未有着落,现又有四公主景熔这朵烂桃花前赴后继,等中秋便又是她及笄,这一桩桩都是棘手大事,恐怕爹娘近期都不会轻易离京。思及此,曲瑶镜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提心吊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抿着嘴笑笑。

在京中留下,便意味着她能多些时日细细甄别,能在那人羽翼未丰之前将他揪出来,自然是极好的,但多留一刻也多一分变数。

曲瑶镜原也不是没相过,带着寿宁长公主夫妇远远离京,山长水远再也不回来,可京中到底是参娘的根基所在,她也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比起未知,她更愿意将恶果扼杀在程保中,以绝后忠。她原将景曜定作恶果,可种种迹象对比,他与梦中那人,分明就是截然不同,甚至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曲瑶镜端着茶碗浅啜,余光打量着景曜,更多的是在看他那双眼睛,乍见之初的惊骇已经平息,如今再看,其实也没那么相像。

景曜对女子避之不及,那人却极重欲。

景曜如玉,陡然触碰冰凉刺骨,捂久了却能以温热反哺,他有一颗慈悲心,他不顾病体救她,哪怕是别有所图,也足够曲瑶镜干恩万谢。

梦中人却如刀,双刃,触之见血,又伤人伤己。

兴许只是眼型相同罢了。曲瑶镜暗暗宽慰自己。

但她也很有些丧气,若那当真只是个噩梦就好了。那个梦太过短暂,即便曲瑶镜一帧一帧回忆,也搜刮不出那人什么显著特点来。

她忍不住腹诽,贼老天,端知晓吓她,令她梦见什么不好,竟梦见与人鱼水之欢。

偏偏那人又痴缠得吓人,单她梦见那一夜,烛火彻夜不熄,足足要了三回水,哪怕曲瑶镜在梦中只作壁上观,并未身临其境,也被那摇晃的架子床骇得脸白。

她无法想象,梦中的自己该是如何忍辱负重。

而景曜身负心疾,听皇后和寿宁长公主所言,他常年清心寡欲,至今尚未有妻妾,若他也如梦中人那般肆意折腾,只怕是早已胸痹身死,坟头草都有两丈高了。

因有父亲曲洹这个前车,曲瑶镜并不与旁人一般,认为景曜十年如一日的禁欲有何不对,她甚至觉得,这般洁身自好才是理所应当,否则,凭什么只女子需要守贞,男子却可以三妻四妾?不过,兴许只是表象呢?万一,他不好女色实际好男色呢?

曲瑶镜又想起方才险些跌落水中,景曜将她拉住,随后又匆匆松开手,比她这个病人还要避之不及的模样,顿时拿不定主意了。

她恍惚想起了那个替她去寻镯子的,叫常福的内坊令。

常坊令并不如一般宦官白净,肤色是健康的麦色,五官硬朗,剑眉入鬓,说是宦官,倒更像侍卫之流,不过他们两人也并不甚亲近,常福对景曜的恭敬中甚至隐隐带着畏惧。

曲瑶镜忍不住唾弃自己又在暗自揣度旁人,正想着,带人去找镯子的常福恰巧回来,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匆匆上前来:“郡主,您瞧是不是这个?”

常福虽在问曲瑶镜,眼睛却小心翼翼地看向景曜,无怪他,实在是景曜这暗示来得突然,他怕极了自己会错意,一着急,连话音也不免带上颤。

录曜敛目并未说话,倒是曲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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