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口水,最终却只能蹲在河边吃下半块面饼果腹。
只剩最后一块面饼了,她将其小心翼翼地装进怀里,捡起身边的石子奋力抛向水中,石子撞出的水花几乎在河道对岸荡开。
没有钱,也没有吃的,这样下去,即便没有被卖到余府,掰掰手指也能数清剩下的日子。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面摊上已经坐满了人,他们身旁大多放着一根扁担,想来是早出做工的人赶早出来垫垫肚子。
果不其然,阿月听见两个吃面的人说道。
“快点吃!迟到了又得扣老子工钱!”两人面对面坐着,先吃完的人横眉催促着另一人。
“这就走,这就走!”那人狼吞虎咽地吃下最后一口面,连嘴也来不及抹便扔下两个铜板走人。
阿月抱着膝盖目送他们离开,忽然灵光一闪又赶紧快步跟上他们。
晋平装货的码头众多,这些码头养活了一群又一群靠苦力赚钱的人。
阿月跟着两人,远远看见货船一艘艘空着来又装满离开,挑货的挑夫众多却互不打扰,乱中有序,好似形成了一个不容打扰的结界。
红日已经挂上苍穹,她的脸被潮气闷得有些发红,阿月耐心地守着“结界”看了一刻钟,最终悄声去到一个穿着深蓝色锦布衣裳的中年男人旁。
阿月攥着拳头,试探道:“大哥,你们这儿还要干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