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翻了个白眼,恼得伸手往他劲瘦的腰上掐,力气跟猫挠差不多,不疼反痒。
“好了,我幼稚。”猫急了也挠人,许应冬见好就收,捉住腰间乱掐的手牵在手里,提醒说: “看路,小心摔。”
苏榶勉为其难地撇撇嘴角,但下一秒,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她眼眸微弯,手指轻轻挠过他的掌心。
手掌痒意上来,许应冬愣了下,而后无声地笑了。
他发现苏榶真挺像猫的,特别是脾气这点,容易炸毛,却很好哄,只要顺着毛捋,捋高兴了,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回到前院打开电匝,院子和屋内恢复光亮,苏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一进屋,她便直接上楼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洗澡。
她身上还沾染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下午卡丁车又出了汗,更是黏黏糊糊,哪怕后来风吹干了,她也觉得难受。
而楼下,客厅灯光明亮,许应冬提了水,把地板做了简单的清洁,厨房灶台的灰擦了擦。
这些事从小做到大,他很熟练,动作也麻利。
楼上踢踏的脚步声消失,他把水桶拖把拿去院子的水池清洗。身上汗湿,夜里有风,吹在背上一阵凉意。
两指捏过领口,他边脱着衣服边关门进屋。
一转身,苏榶披着湿发站在他门口的位置,听见关门的声音,扭头转了过来,目光轻顿片刻。
许应冬一愣,把衣服重新套回上身。
刚才楼上没了动静,他还以为她睡了。
“怎么下来了?”轻咳一声,他问道。
苏榶盯着他的眼睛,嘴角轻轻勾着,“我的床单和被子积灰了,睡不了。”
“那我给你找床新的。”
话音落下,许应冬进屋找了床他自己的,但想了想,又放回去,转而去了梁绘的房间。
苏榶余光瞥过电视柜上放置的时钟,打断他推门的动作,问道:“你明天要早起吗?”
“嗯,”男人动作一顿,“明早要早点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给老太太煲点鸡汤。”
苏榶:“那就不麻烦了,现在挺晚了。”
“那……”
许应冬话没说完,握在梁绘房门把手上的手突然被人拽过,微敞的房门合上。
他听见她道:“我直接跟你睡。”
“开什么玩笑。”许应冬愣了愣,没当真。
苏榶也不恼,示意他自己看时间,“你自己看十一点了,我那房间就算换了床单也睡不了。”
不止是床单积灰,地板和窗台一周多没人打扫,地板又是铺的白砖,一踩一个脚印。
睡不了,根本睡不了。
“我给你铺客房的床。”许应冬说。
苏榶摇头拒绝。
“梁绘的房间行吗?”
苏榶抱着手臂,还是摇头,“她讨厌我,睡了她的会生气。”
“……”
反正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任许应冬怎么说都白搭。
“我又不会把你怎样,你怕什么。”苏榶看着他,“亲都亲了,睡个觉而已。”
还睡个觉而已。
“苏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应冬脖颈青筋暴起,只感觉额角突突突地跳,他以前管梁绘的时候都不见得这么无奈过。
昨晚喝醉对他上下其手,今晚倒好,直接要跟他睡觉了。
梁绘那丫头要是敢这样,他把她腿打断。
可他到底想错了,苏榶从来不是什么墨守成规,能听话的主。
只见听到他的话,苏榶只觉得莫名其妙,“就盖被子睡觉,又不做别的,你这么激动干嘛?”
“……”
许应冬彻底没脾气了。
他早该想到苏榶跟梁绘不一样,拿命玩刺激的人,这又算得了什么。
见他一直不说话,苏榶没了耐心,转身往外走。
“去哪儿?”
身后男人叫住她,苏榶头也不回,淡声道: “酒店。”
客厅通往院子的门打开,脚还未踏出去,她手腕一重,刚打开的门“砰”一声关上,霎时惊飞一群夜里栖息在树梢的鸟雀。
“这可没什么酒店,都是民宿,这么晚应该都关门了。”
更何况海镇民宿兴起还没几年,安全措施远没有旅游业发达的地区那么完善。
苏榶冷脸回他: “你管我。”
许应冬忍着笑,“行我不管,你去吧,不过记得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点,前几天刚听附近几个老人家说好像晚上在前面那条路口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屋外院子安静下来,刚才惊飞的鸟群没了声音,苏榶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眼。
夜里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