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豆腐鱼汤,再吃一块香煎肉沫豆腐,点点头说,“适合老人、小孩,比那豆子好消化。”
苏父则夹一块豆渣蒸蛋,再试一块汤汁饱满的焖豆泡,然后放下筷子问道,“光姐儿呀,你这豆腐不简单啊。豆子价贱,却是贫苦农家常吃之物,你想怎么做?”
“爹,你说我们直接献出去怎样?”苏星光没想着靠这玩意挣钱,世人常说撑船打铁磨豆腐,这就是一个苦力钱,苏家现在这情况,没必要从穷人手里挣这点钱。
“名利,名利,你不求利,便为了名?”苏父沉吟着说。
“还是爹了解我。爹你大本营在雁北,如今在边城,我们根基毕竟不稳。而且这钱吧,还是要有权才能护得住。我们就靠这个豆腐,跟军营绑在一起。”苏星光可没忘记苏家的灭门结局,气运气运,还有什么比利益关联更能分享气运呢。
“不愧是我女儿,够大气,有眼光。”苏父乐呵呵的说。
“好了,你们两父女别在这里自家人夸自家人了。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总不能端着这豆腐,巴巴的送上去吧?”苏母插话说。
“当然不能了。娘,你跟我一起去军营吃豆饭好不好?”
四天后,是军营吃豆饭的日子。傍晚,军营空地处已经燃起篝火,几口大石磨摆在营房的空地上,旁边几个大汉开始轮起膀子磨豆浆。
“将军说今天要吃个新鲜家伙,还让大家过来学,莫非就是这个?”一个妇人好奇问。
“这豆子磨成这样,还能吃?”
热腾腾的豆浆被倒进大锅里,豆香开始四散。锅旁的人将一盘清水倒进去降温,再将一碗米醋倒进去,豆花开始成形。
“哎呀,你刚刚倒了什么进去?这豆子水怎么就开始变样了?”旁边有那醒目的人惊声问到。
“先倒清水冷却,再倒米醋。”锅边点豆腐的人回答,将军下令了,今晚的任务就是教会大家,说完捞起一勺豆花,拌点咸酱递过旁边的小孩。
“娘,鸡蛋羹。”小孩小心翼翼的喝一口,一脸惊喜。
“我试试。”旁边妇人端起来浅尝一口,一声惊呼,“哎呀,真嫩。娘,你常说吃完豆饭胀气,试试这个。”
旁边老妇人端过来喝了一口,点点头,舍不得多喝,又给回旁边巴巴望着的小孩,“这豆花是嫩,给二牛吃一点就好,那么一大捧豆渣浪费呢。肚子都填不饱,还在意什么胀气不胀气。”
这时,锅边厨子说一声,“浪费不了。”
果然,又有人将那豆渣放上蒸笼,一刻钟后,厨子喊,“豆渣饭,豆渣饭,过来试试啦。”
老妇人见此,抿着的嘴角放缓开来,说的,“你年轻,赶紧去跟着学学。是一门好手艺呢。平日里也就费些力气的功夫。”
“哎,娘,你帮我看着二牛。”年轻妇人轻快的应一声。
刚刚她就想去了,只是当家婆婆不赞同,如今婆婆同意了,马上上前去,衣袖挽上,“我来试试,我来试试。”
厨子也让出位置,还在一旁给她指导,“轻轻搅拌,轻轻搅拌。别糊锅底了。”
最靠近营帐旁的一个篝火堆边,军师等人围成一旁,不断有人来打招呼。
“苏姑娘,我们军营可真要谢谢你啊。”军师举着一碗豆花对苏星光说。
“不用谢,我应得的,终有一天会向你们将军讨回。”苏星光扬眉一笑,扫一眼旁边的刘锋。
“你随意,随意,欢迎,欢迎。”军师十分大方。
嗨,将军一个单身汉,说是管着偌大一个军营,其实兜里没一个钱,权也没有,整天带着一帮军汉打土匪。能有什么,大不了整个人肉偿,那不知道是谁赚了。军师乐呵呵的想。
显然,听懂军师言下之意的人不少,苏母惊奇的扫了一眼自家女儿,再扫一眼旁边虽然沉默但毫无反抗并且冒出几分喜意的刘将军,莫非她弄混了两人间谁主导的关系。
而更远一点,蒋茹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衣袖内双手指甲紧紧刺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