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起了脾气。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爱生气的人发起脾气是很可怕的。阿兰和他的实验工具都被赶出了宿舍。
“我又得重新洗一遍了!”埃姆里斯不快地和茱莉说,他生气的样子非常可怕,连茱莉都有些害怕,“我今年一定要学会‘清理一新’。我受够了,我真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他的床铺一团糟,简直是垃圾场。你不用去别的地方收废品,如果你能来男生宿舍——不,我不是叫你来的意思。太可恶了。我要换宿舍。”
而阿兰也很生气,他和茱莉私下说,“我还不愿意和他住在一个宿舍呢!你知道佩布罗说什么吗?他就是那种一点点灰尘也要斤斤计较的人!而且他从来不肯当着我们的面换衣服!谁想看他?我们明明都是男的——我受够了——我要换宿舍——”
他俩的友谊看上去是结束了,没有任何一方想先低头——茱莉试着劝说,但收效甚微。
茱莉为愤愤不平的阿兰找到了一个提供他做实验的秘密基地——桃金娘的盥洗室。
当他们研究染发剂时,桃金娘就在他们的头上飘来飘去,似乎对阿兰很感兴趣的样子,发出咯咯的傻笑。阿兰硬着头皮留在这里干活,他对照着一本不知道有用没用的书,把那堆乱七八糟、黏腻腻的什么东西扔进一口黑乎乎的小锅里煮着,就像在魔药课上熬制魔药那样儿。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努力,最后的成品是一堆散发出浓烈臭油味的紫色膏体。
茱莉不认为这种染发剂会卖的出去。但阿兰信誓旦旦,“我确保我的剂量无误,我的魔药成绩还是顶呱呱的。用你的头发试一下效果,不会出大问题的。”
茱莉半信半疑,“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
于是茱莉就勉强让阿兰随便鼓捣她的头发,但她的头发实在太长了,所以只染了一半。过了几个小时,阿兰把包在她头上的毛巾取下的一瞬间,他发出一声怪笑。
“怎么了?”茱莉问,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事,很……很,至少很特别。”阿兰含含糊糊地说,“我觉得挺好看的。”
“把镜子给我!”
“说真的,这样也不错,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阿兰!”
阿兰慢吞吞地把镜子递给茱莉。
镜子里的女孩的头发是草绿混杂着玫红、深紫的一种混乱又扎眼的颜色,活像把孔雀张扬的花尾巴做成的扇子戴在了头顶,这一团头发像炸开的扫帚一样竖立着,纠缠打结的发丝像无数条鲜艳的小毒蛇不停地挣扎扭动,看的令人头皮发麻,活像蛇发女妖美杜莎。
“阿兰……”
“黄毛——哦不,红发,不……反正,现在在霍格沃茨,不会有第二个女孩比你更时尚了,你别生气——”
阿兰没能说完,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她是哪个学院的?”
“赫奇帕奇的,看袍子的颜色。”
“我还以为是怪人尤里克回到学校了呢,把水母当成帽子戴。”
“她像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
“我看是像恶婆鸟。”
一整天茱莉都能听见这样的议论,一切都糟糕透了。
昨天晚上,她努力地抢救自己的头发,她躲进盥洗室洗了很久很久,然而没用,她的头发仍然是花里胡哨的混色,像脏兮兮的调色盘。她只好剪掉了一些。她把帽子戴在头上,试图把头发藏住,但是她躁动的头发总会把帽子顶开。
现在茱莉和阿兰的友谊也“结束”了,拜他所赐,她沦为了全校的笑柄。詹姆和西里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编了一首歌嘲笑她:
“茱莉,茱莉,
可怜的小呆瓜,
头发插满花,
多亏了她,多亏了她,
我们乐得笑-嘎-嘎。”
詹姆、西里斯和彼得一边唱一边追在她身后,莱姆斯虽然没有跟着起哄,但也是忍俊不禁。
现在连埃姆里斯都开始唱这首歌了:
“茱莉呆瓜,茱莉呆瓜,头发插满花,
多亏了她,多亏了她,我们笑嘎嘎。”
在变形课上,麦格教授一直盯着她的头发看,拿着魔杖的那只手总是对着茱莉的方向,那样子好像是忍不住想要给她的头发来个变形。茱莉倒真的希望她这么做,因为对面斯莱特林的人都快笑疯了。
“她看起来真的太滑稽了,”罗齐尔肆无忌惮地大笑,他正在和诺特挤眉弄眼,“我要是她,倒还真不如死了算了,省的丢人现眼。”
雷古勒斯从茱莉进了教室以后就时不时扭头看她,然后把下半张脸埋在领口里。他的眼睛弯弯的,握着魔杖的手在兴奋的颤抖。
他一定在忍着笑。雷古勒斯再一次抬起头时,茱莉看见他对自己用口型唱歌儿,
“茱茱呆瓜,茱茱呆瓜,头发插满花。”
茱莉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