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从花溪巷过去不远,而且正好能经过黄金屋,这对五娘来说太方便了,等以后书铺开了,自己可以每天都来,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么一想,去书院也有好处。
在山下遇到了柴景之,看情形是有意等他们的,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总觉着柴景之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样,莫非哪儿露了破绽,不能啊,经过前儿柳叶湖那场,自己风流倜傥的才子人设应该立稳了,除非知道底细,不然,谁也不会把自己往女的上联系。
二郎道:“我以为你昨儿便回书院了?”
柴景之目光若有若无划过五娘道:“本是打算昨儿回的,却机缘巧合得了把扇子,把玩的晚些,耽搁了。”
二郎奇道:能入景之兄的眼,还能如此爱不释手,真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倒要长长见识。”
柴景之笑道:“扇子倒寻常,只上面题的诗堪称佳句,字吗很是娟秀,只是今早匆忙未带在身上,改日再给二郎瞧。”
柴景之说字体娟秀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有些耐人寻味,五娘心里一动,他说的扇子不会是自己写的吧,这会儿方记起来,貌似前儿去柳叶湖的时候,冬儿手里是拿了把扇子,后来回花溪巷的时候却没见了,难道落在柴景之手里了?若果真如此,他这么反常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自己屋里的扇子都是之前五娘的笔迹,字不说好坏,但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写的,也正因此当日叶叔还特意提醒过自己。
只不过,以柴景之的性格,即便看出扇子上的字体出自女子之手,也不会立刻断定自己就是女的,目前应该还处于怀疑阶段,下一步是证实,至于怎么证实,也简单,看字呗,只要亲眼看见自己写字,再对照扇子上的,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当然,是他以为的真相。
柴景之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会在短时间内改变笔迹,所以,这局他必输无疑。
五娘忽然发现,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差,眼看就露馅了,却神来一笔,字变成自己的了,这不会也是系统安排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巧。
别管是不是系统,反正没露馅就成,要知道自己的书铺还没开张呢,兜里除了昨儿二夫人给的那张房契,真是啥都没有,还有那么多张嘴指望着自己养活呢,不搞银子能行吗。
看起来柴景之真怀疑自己是女的了,不然,以往习惯跟二郎并肩同行的他,今儿怎么在自己旁边,这是打算自己摔倒他随时来个英雄救美吗?
五娘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山道,时辰有些早,夜露未尽,的确有些湿滑,但只要小心些应该不会摔,遂侧头跟柴景之道:“你站在我旁边是怕我滑倒吗?”
怎么也没想到五娘会如此直白的点破自己的心思,柴景之有一瞬尴尬:“你不怕吗?”
五娘道:“不怕。”说着一个迈步便是两个台阶,直接越过了前面的二郎,脚下飞快,不一会儿便把两人甩在了后面。
柴景之愕然看着前面英姿飒爽的身影,忽觉自己是不是错了?
那日在柳叶湖吃多了酒,回别院便睡下了,此日方醒,见书案上放着一把扇子,并非自己常用的,做工寻常,展开见扇面上题了四句诗,忙唤了温良问扇子是哪儿来的?
温良说昨儿见冬儿拿在手里,瞧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像是哪里见过,便要了过来,回来一比,跟之前在安平县衙捡的那把扇子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说着把之前那把扇子找出来让他看,确是出自一人之手,也因此才疑心五郎是女扮男装,可这么看又不像,难道自己猜错了,这扇子上的诗并非五郎所写,若不是五郎,难道万府除了二郎五郎,还有更惊才绝艳的女子吗?
想到此,便问二郎:“我记得你还有妹妹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