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们祁州学堂还不蹬鼻子上脸,把我们书院踩脚底下,为了书院的名誉,也不能忍。”
罗三指着五娘:“你,你,你好,好,本公子说不过你,你给我记着,下次落在本公子手里,有你好看的。”撂下狠话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船走了。
等罗三那些人走了,山长看了五娘一眼一挥袖子回自己船上去了,周夫子冷声道:“今日回去每人抄院规二十遍,不抄完不许出门。”接着看向五娘:“五郎抄五十遍。”
五娘愕然:“夫子您这就不讲道理了,我可没动手,怎么罚的比他们还多,而且,认真说我也不是书院学子,就是个旁听生,您罚我抄五十遍是不是有些过了。”
周夫子道:“是有些过,那抄一百遍好了。”
五娘待要说什么,被胖子拉住低声道:“我说兄弟,咱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再说下去,一百遍没准变成二百遍了。”
五娘只能住了嘴,周夫子这才满意的走了。
五娘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就躲在屏风后不出来了。”
忽听有人问她:“你叫什么?”
五娘抬头,才发现原来姓陆的还没走,遂道:“我叫万五郎。”
姓陆的又道:“几岁了?”
五娘奇怪的打量了这人一遭,离得近了发现这人长得实在不差,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斯文俊秀的白面书生,不过这人不是学政吗?怎么变成查户口的了,答道:“十二。”
姓陆的眼里的光暗了下去,点点头道:“虽不是你们找故意茬儿,但打架违反了书院的院规是实,罚你们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也没什么,身为书院学子谁又没抄过几遍院规呢。”
五娘好奇的道:“这是您的经验之谈吗?”
那人笑了起来:“算是吧。”转身去了。
五娘挠挠头,想起自己的一百遍院规,不禁哀嚎了一声,承远忙道:“你别着急,我帮你抄。”
刘方道:“等我得抄完了也帮你抄,哥哥够意思吧。”
五娘没好气的道:“你就算了吧,就你那两笔狗爬字儿,回头夫子一恼,说不准又罚一百遍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刘方:“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行,难道承远就行。”
承远道:“我能仿五郎的笔迹,虽不十分像,也有七八分相似,不仔细看的话,应该看不出来。”
刘方眼睛一亮:“没想到承远还有这样的本事,那不如你也仿我的字,帮我抄几遍呗。”
承远为难:“五郎的笔迹天天都能看见,所以才能仿个七八分,你的字我没见过,怎么仿。”
刘方:“这个还不容易,回头我给你送过去,让你天天也看不就得了。”
五娘:“你得了吧,我表哥身体不好,可累不得,更何况统共才罚你二十遍,用得着帮忙吗,少跟这添乱了,赶紧治伤吧,你脸上可是划了道血口子,虽说你本来长得也不好看,可要是落下疤,岂不是雪上加霜。”
五娘一句话说的众人大笑了起来,刘方摸了摸自己的脸拉着翠儿给他上药。
画舫是倚翠坊的,翠儿让小丫头去取药过来,帮着大家治伤,其实伤都不是因为打架,而是杯盘碗盏的乱飞起来,划伤的,上点儿药也就不打紧了。
闹成这样也没了吃酒行令的心情,索性散了局儿,各自回家,五娘这才知道刘方家在这边也是有别院的,忍不住道:“你家既有别院,昨儿干嘛还去花溪巷?”
刘方道:“我家别院的管事,是我家老爷子派来的,只能休沐假期的时候回去,平常日子要是回去,一准儿跟我家老爷子告状,到时候少不得一顿打。”
五娘愣了一下,没想到胖子的爹对他这么严厉,有些同情的道:“不说你家老爷子下月来清水镇吗,到时候罗三儿一告状,你岂不惨了。”
刘方:“不会,不会,我家老爷子是有时候不讲理,可不糊涂,今儿这架是罗三儿故意找茬儿才干起来的,而且大家都在,咱又占理,怕什么。”
五娘暗暗点头,这么看起来胖子的老爹其实不像他说的那么不在意,真要不在意的话得像万老爷,从不正眼看自己的女儿,更别提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