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没抓着呢!一次两只,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木阿酒顿了一下,抱着鸽子巴巴上前:“我也想学!”
纪潇:“……”果然有奶就是娘,这两个小叛徒!
被这一惊,山坡上野鸽子都飞完了,还剩两只胆儿大的落在树杈上,盯着他们这边,咕咕着指指点点。
纪潇抄起手,试图找回面子:“哪有这么抢别人猎物的?眼瞧就要抓着了,这下可好,都没得抓了。”
江亭钰正给田烨举高高,笑盈盈回她:“光天化日,谁有本事谁抓,这可怨不得我。”
纪潇上前,才见他身边站着一名少年,林桑意怀里抱着箭囊,与她微笑颌首:“纪姑娘,久仰大名。”
见有外人在,纪潇为刚才强找面子的行为感到点脸红,轻咳:“你认识我?”
林桑意点头:“我乃江府家仆,此番陪少爷来永州,帮衬些忙。姑娘上次来,我正巧外出采买,未能拜见,倒是遗憾。”
上次?那不是……
纪潇脸更红了,心想幸好没在。
江亭钰像瞧不出这尴尬的气氛,神色自然,与她道:“桑意是我心腹,我不在的时候,有事儿到客栈找他便是。”
林桑意:“姑娘安心,江家仆役首要的便是嘴牢。姑娘与少爷的事儿一丝一毫也不会从清河客栈流出去。”
纪潇觉得脸更烫了,支吾应了一声。
纪潇瞧着他们手里弓箭,林桑意还提溜着两只兔子,地上还有只野鸡,尾翎漂亮,半死不活的摊着。
她好奇:“你们来打猎?”
江亭钰:“成日在客栈里都要闷傻了,出来散心。”
他正教田烨拉弓,修长柔韧的手指覆在小孩手背上,对准了枯树上两只野鸽子,田烨捏着两根羽箭,紧张得屏住呼吸。
纪潇道:“已有两只了,打这么多吃不完。”谁不知这位祖宗一瞄一个准儿呢。
江亭钰想想有道理,便取下一支箭矢,问木阿酒:“想要哪只?”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抱着鸽子选了一只,江亭钰握着田烨的手,稳住弓,指尖一松,箭矢破空而去,树上一只倒霉的鸽子当头栽下,被欢呼奔上去的木阿酒接住。
“师父!三只!”她把三只鸽子举到纪潇面前,纪潇道:“还给人家,师父下回给你抓六只。”
“唉!”两个小孩儿都哀嚎起来,木阿酒不情愿还是老实把鸽子交到江亭钰那。
他叹了下,走上前,把三只鸽子一齐塞纪潇的竹篓里,又拿过林桑意手里的两只兔子,以及地上的野鸡,全塞了进去。
纪潇一愣:“你……干嘛?”
他低眼看她,似乎恨铁不成钢,飞快捏了下纪潇的脸颊:“我的不就是你的,分这么清作什么。”
纪潇红了脸:“你不要当小孩儿面瞎说啊,还有你洗手了吗?”
“没呢。”他抬手恶劣地又搓了把,心情很好地伸手接过她背上竹篓,放到地上,“纪掌柜,我饿了,看在给你猎了这么多的份上,难得今日雪景不错,不如烤兔子吃?”
他这一提议,得到了另三人热烈的附议,便笑着指了指篓子里的兔子揶揄:“你不会舍不得罢?”
纪潇不上当,“加工费5两银子。”
江亭钰把荷包摸出来,塞她怀里,笑得讨巧:“反正也都是你的,不亏。”
纪潇脸红红的,给他塞回去,揪起耳朵提起两只兔子,到一边剥皮去了。她本来也有野炊的计划,随身带着刀具调料的。
林桑意去打了些水来,木阿酒去帮纪潇忙了,江亭钰带着田烨去捡柴,挑了块儿干燥的地儿生火。
不一会儿,两只处理好的兔子串上了临时的木头烤架,烤得滋滋冒油,纪潇拿出小罐调料,逐个撒上去,香味很快散出来,烤兔肉质细嫩,外皮烤得焦香麻辣,看着就心动。
冬日暖阳照耀的山坡上,几人围火堆而坐,分完了两只烤兔,又晒着太阳歇了一会儿,才一道下山回城。
纪潇回了食铺,把三只鸽子拣出来,开始准备煲汤。
年关将至,她正愁做点什么养生汤给云长丰带去,这鸽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