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而软的少年嗓音透着磁性,贴在纪潇耳边,她哭累了,昏沉沉地睡过去。那人把她抱在心口,像哄慰婴儿,厚实暖和的狐皮大氅盖在身上,暖和得她的梦都甜蜜起来。
梦里柔软的羽毛飘落在她额上,发间,还有唇隙,喉咙里灼烫的呼吸好像被融化了。
【会好的。】
她颤颤巍巍,去追逐那片羽毛,捉到它,尝到它,甜甜的,纤薄柔软如那日白府的红梅花瓣,花瓣里藏着蜜饯,纪潇吃到蜜饯,贪婪想要更多。
那人笑着,不躲不避,祈福一般喃喃:【你会好的。】
药与蜜饯轮换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捱了,纪潇半梦半醒,试图睁眼,多数时候不能,眼皮沉得像一口棺材的盖,隔绝了光。
再醒来是在食铺的床上,牛嫂抱着她直哭,床头站了一堆的人,白清澜、王向、陈彦,还有牛力和林桑意。
浑浊的记忆涤净,纪潇撑不起身体,目光不断搜寻,干哑地问:“小……玉呢?”
她看见林桑意的脸一瞬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