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尘烟飞扬,从金融系教室的后门飘进来。时昼有点烦躁,伸手将脑后的小辫子扯掉,黑色的细皮筋圈在手腕上。
灰尘在空气里扬着,细小的绒毛随处可见。
时昼觉得身体不舒服,如死人一般趴在桌上,连下课铃响他都没听见。前排的学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其中也包括迟暮,又过了五分钟,教室里只剩下时昼一人。
好悲痛,时昼突然觉得好悲痛。他迟老板下课居然没等他!
身体开始发热,过电一般的酥麻感如蚂蚁般一点点爬上来。时昼挠了挠手臂,又痛又痒,四肢逐渐变得粉红。
他还以为自己是憋的,干脆快步去了厕所。可放完水后他也没舒服多少,甚至头还更晕了,整个人都有种发烧般的迷幻感。
时昼扶着墙,勉勉强强出了厕所,连呼吸都使不上劲。他喘着气蹲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教学楼和自己泛红的身体发愁,哑着嗓子低声骂了句脏话。
没带过敏药。
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点理智,是时昼给迟暮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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