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的话,接触地面的地方变宽,就如在雪地上拖木板一样。
轮子与轮子之间冻上整块的冰,先试试可行与否,不足之处再改。
“驾!”
江唯驾车往前走,是比之前轻松也稳多了,仰仗于地上的泥和雨水。
两个时辰后顺利到达姜城,城门外排起了长队,好多挑着担子背着筐农户在聊今年嫩姜的产量。
“今年雨水多,种出来的不如去年。”虽说数量不大卖价却上去了,说起来并无丝毫忧心。
“哪年雨水不多,要搁雨城东西还种不种了。”
“话不能这么说,雨城又不是专门种姜的,姜城这片地方可就只着姜过活,雨城的雨虽多,卖的雨具花样不少,价格便宜又结实,各地的府城都有自己的特色,不能拿来瞎比。”
“今年一斤涨了两文,每天的价都不一样,希望再多涨涨。”
“主要是下雨天路难行,外地进货的商人堵在了路上,嫩姜放着放着水份干了没法卖,湿气大又容易霉,愁人。”
“不行就腌了,腌姜还比新鲜的贵。”总有办法的,不能真让姜烂在地里。
“话说的轻巧,贵是贵,贵的也不是姜而是盐,若是腌泡姜,北边的人吃不惯,坛坛罐罐的运货也费劲,很多商人不愿意要。”
“甜姜就更不用说了,糖比盐还贵。”
“干姜不是有人收?”前天的事了,听了一耳朵,价钱还可以。
“可以是可以,谁哪有那个时间去切丝晾晒,下雨呢。”耗时费力的事晒出来未必都能卖掉,不像卖生姜省事。
月光草滚下车,跑到等着进城卖姜的人面前,趴着筐往里看,“好嫩的姜,做姜糖的首选。”
从蜜蚁身上得来的糖还没吃完,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李成也做过其他口味的糖,各种水果口味的,尝过了新鲜劲一过,月光草就腻了。
去年过年买过一回姜糖,月光草吃着还行,就是贵。
今天看到这么多新鲜的嫩姜又想起这茬了。
糖不能再放了,再放下去哪还能吃,月光草要清理肚子,想方设法的消耗掉糖。
月光草以为李成那会儿最是爱吃糖的年纪,总能吃完。
谁知凶人一出现冷了脸,说吃糖多了不好,牙要坏掉了,慢慢的吃的也就少了。
它也不爱吃甜的,还没水果吃得来劲,这次做了姜糖卖出去也行,反正有个冤大头,绝对不敢找李成麻烦。
月光草宁愿肚子里的银子变多,也不愿意等着那些糖变臭最终扔掉,太浪费了。
凶人也是,当初早点出手用不着李成瞎折腾就没今天的事了,月光草腹诽一通,听了今天的姜价,回到车上去。
李成低头看向爬到腿上的月光划,刚才有看到月光草往哪边去,多少猜出些苗头。
“我去那边看看。”李成告诉江唯一声,下了车往对面排着的长队走去。
江唯瞅了一眼,由回视线看好马车,姜城外的队伍分为四波,一队是本地人,一队是外地人,一队是马车、拉货的,空出来的位置便于出城。
李成看到筐里的嫩姜,指了指问道:“怎么卖的?”
一听是外地官话,不由得打量起来人,心里转着弯弯绕子,那人道:“你要多少?”
“一筐,两筐吧。”消耗糖块一筐不够,李成眼帘微垂,一眼看出对方的小心思。
“一筐是二十斤,五文一斤,合适你就拿去。”姜农心里盘算着,再低就能低十文少了不卖。
月光草切了一声拉着李成走,刚才听的价才四文,长着一脸老实相,坑人不带打草稿的。
不买,它才不当冤大头。
月光草朝李成比了个数,低了可以高了不行。
李成转身就走,挑姜进城卖的人不少,总有合意的。
“唉,别走啊,再便宜十文。”姜农傻了眼,还价都不还价就走,真买还是就问个价?
离的近的几个姜农可都看着呢,来问价也都不敢低过五文,当面截胡同一个村的背地里有得闹。
“咳咳咳咳咳。”越忍越咳,越咳越上不来气,小脸涨得通红,用手捂着嘴怕爹担心。
“快了,等进了城卖了货带你去看大夫。”皮肤黝黑的汉子放下手中的板车,回过身大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顺了顺女儿的后背。
“娘的药,我,我不看了,娘的药不能断。”米果顺过气抓住爹的大手道。
懂事的孩子最让人心疼,米岩叹了一声,“你娘的风寒快好了,你都咳了两个多月了,可不能拖成百日咳。”
孩子才六岁很容易夭折,前面生的三个都是因病去了,这一个说什么也得保住。
“爹,有人过来了。”米果指了指父亲身后,一个很好看的哥哥。
“姜怎么卖?”问了一圈都想从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