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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披着人皮的垃圾!”李成弹出蓝焰将之焚烧。
半空中的光圈回缩,耀眼的光芒淡去,街上停摆的行人动了。
光圈缩小掉落,李成走过去伸手准备接住,斜上方飞来一物。
“嗖!”
一条黑乎乎的钩爪落下,当啷一声,勾住下落的圆圈,顺势往怀里一扯,动作一气合成的截胡了去。
“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月光草翻身上了酒楼房顶,甩出根须绊住梁上小贼逃跑的脚步。
脚踝一痛,奔跑中的小贼朝前扑了出去,为了稳固身形脚下一用力,屋顶上的瓦片踩得稀碎。
玄音一马当先闪出屏障之外,跃窗而出翻上屋顶追去。
月光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一瞧,“他来凑哪门子热闹?”不信单纯的为了帮忙拿回夺走之物,怕是表相之下没安好心。
宫中之人没个蜂窝一般的心很难活得长久,心眼子一多保不齐在哪下套。
月光草收回根须静观其变。
李成不急着去追,私自拿着金算盘上了酒楼,九皇子说是要给他送金子,正好人在此处把账结了。
“咦,不要了?”看傻眼的成了月光草,麻溜的从房顶上下来跳到李成身上,看不懂这是去要钱?
月光草好想冲着李成的耳朵吼一句:“银子哪有被抢去的东西重要!”简直主次不分。
看到上楼来的李成,桑末解了身上的屏障,恭敬的施礼道:“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成拱手还礼,“姜糖的银子结一下。”
“哦,有。”桑末从怀中取出一落银票双手奉上,“金子太重了拿着抬来抬去不不方便,银票通兑随意找家钱庄能就换。”
行吧。李成收了银票没数随手揣怀里,转身要走。
“且慢。”桑末拦人道,“以茶待酒,可否赏脸喝一杯?”
李成侧过身去寻思片刻道:“只要不修炼到武圣境界不会有问题。”
“为何?”
不修炼到武圣拿什么掣肘闭关中的老祖宗,不到武圣又有何能力守护皇朝基业不灭?
桑末立志在五十年内成为武圣境界的强者,实在修不到这个程度,甘愿走偏门,这也是他不排斥修习剑圣传承的原因。
李成犹豫良久方道:“不会有新的武圣诞生。”
“为何?”桑末听出不是他修习有差所致,而是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要说只能是,李成想了个词:“没有位置。”
“啊?”桑末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会是没有位置,难不成武圣境还有人数限制?
“不是已经死了一个武圣境界的强者?”桑末指刚被李成佩饰所杀的那个假胖子。
人死了位置总能空下来吧,又不是立刻能接一个武圣境界的人便可顶替。
空出来的位置总有他一席之地吧?
桑末头一回听闻此事半信半疑,按理李成没必要骗他。
“那是曾经的苟活下来的武圣,现在的哪怕用尽手段成为武圣,远远达不到曾经灵力化的境界。”
李成言尽于此,过分的执着只会把路越走越窄,陷入死胡同而疯魔。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桑末上前恳求道,“不求境界高深,只求实力强大。”
李成讶然失笑:“武圣境之下,哪个人单挑、群战是你对付不了的?”
桑末愣了许久,有听没有懂直言道,“我还是不明白。”
“火器的强大不是用来装饰的,武圣境以下足可以一敌十。”李成指明道路。
“火器?”桑末出神的望着离去的背影,“难道自己努力的方向错了?”
“如果,如果加大这方面的实力,确实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桑末喃喃自语,“也许,也许不是一个人强大,所有人就能在强者的庇护下安稳。”
“独木难成林,独木难支,武圣,倾尽所有培养出来一位武圣,死了就真的死了。如果是所有人的强大,势必会对国力有所提升。”桑末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不走寻常路!”桑末长久以来纠缠的心结解开,忽而开口放声大笑,“多谢,多谢。”
跃窗而出闪身回宫。
听到笑声李成松了口气,担心说太多仍就听不进去而走向末路,好在还不算晚。
一缕发丝滑过脸颊,月光草扯住掖到李成耳后去,不明白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要说出来,对皇室中人喜欢不起来。
瞧瞧那一水的做了标记的银票,已经不是能用翻白眼抒发情绪的,月光草的眼刀差点祭出。
离开酒楼李成去了茶楼,手中的银票全都兑出来,数目太多不是一家钱庄能吃得下,唯有茶楼背后的幻楼可以。
这些做了记号的银票放在手里碍眼,李成不太懂,在银票上做手脚能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