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暗器,随身的药包多得都分辨不出是什么。”
“赚了一大笔。”
“少说两句。”对面的人一眼扫见门外站着的城门卫,立刻提醒对面的友人。
话题止住,沈瑶从中提取出关键字眼,沈管家带来的那一批人被城门卫解决了,紧绷的心弦一松,只剩下一个沈管家不知现在何处?
筷子动了动吃饭的速度加快,沈瑶的目标一直是以见到李成为先。
没有强大的帮手震慑旁人,仅凭她一个人拿不到家族的宝藏。这才是她来京的真正目的。
父母为了能让她活着长大,手段尽出在她的魂魄上做了手脚,让舅舅无从下手只能将她养大。
等到封印的破除,被截断的有关于宝藏的记忆完全恢复。
拖到去年舅舅彻底没了耐心,迫不及待的联合外人谋夺宝藏,大婚当夜合卺酒一喝彻底完了。
酒中下了同心蛊,取自夫妻同心之意,实际上针对女子的更多。
妻子所思所想瞒不过丈夫,又无法忤逆反抗丈夫提出的要求,关于宝藏的秘密自然而然轻易得手。
一开始做戏做全套,未婚夫对她确实好可以说有求必应。
沈瑶那时还抱有幻想,以为可以与虎谋皮反杀了舅舅,吞掉舅舅的家业。
未婚夫确实是这么做的,但是,更想看到沈家所有人死在夺宝之中,好名正言顺的让她这个傀儡继承家业,隐于暗处操控。
沈瑶差点喝下同心蛊,假装中盅对未婚夫百依百顺,才套得此番隐秘。
由于尚且不到禁制解封的时候,狡猾的未婚夫并未服下另一半同心蛊,以防舅舅看出端倪,她才得以洋装下去。
想到父母临死前为了护她做了这么多事,沈瑶不争气的流下眼泪,是她辜负了爹娘的期望,是她太小看了人心。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瑶放下碗筷,抹了把眼泪起身结账离开。
没走几步,空中一物朝她飞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吆喝。
“李成的未婚妻,这是李成给你的定亲信物。”抡出去的钩爪瞬间张开,里面的东西当空砸下。
话音未落引得路上行人驻足,睁大眼睛四处寻找扔东西说笑话的人。
见鬼的信物,真有信物何苦沦落到这步田地,飞来物看不清是什么,沈瑶不会接,一掌挥出直接打飞。
佩饰在半空中划过长长的弧度消失在人前,去向不明。
小贼的计划没能得逞,皱着眉头冷哼一声,“不识抬举,那东西真是李成的,若连此物都不认识,怀疑你口空造谣倒贴。”
沈瑶的脸色阴翳的可怕,四周投射在身的视线如芒在背,恨不能生撕了跳出来找事的王八蛋。
“三个环,我见过。”
“我也见过,真是李成的。”
“姑娘家家满口谎言,丢人丢到家了。”
“本身打着歪心思,试问普天之下谁敢拉李成的大旗做虎皮?”
“对,活够了的人也没这份胆识。”
“识相点趁正主没出现,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听着周遭针对她的言词,脸色几经变化,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真想吼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有你们什么事!沈瑶黑着脸继续往前去。
小贼调头去找飞出去的圆环,在房顶上奔出残影。
人群中窜出几道身影,跟去看热闹,真要是好宝贝做贼的不偷走反送给别人,毫无道理可言,除非东西拿着烫手。
“鹰猎图,好气派的老鹰!”
一间卖字图的铺子内,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在店里乱转,欣赏挂在墙上的画作。
站在一幅老鹰猎捕兔子的画前久久不愿离去,嘴里叨念着笔法画技,无一不深得他意。
掌柜一看对方喜欢,画挂在墙上有一个月了卖不出去,于是便道:“便宜卖你,只需五两银子。”
“五两?”书生略作思忖同掌柜打个商量道,“三两,行就行,不行我再看看。”反正这幅画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等他有余银再买不迟。
掌柜一梗,有这么讲价的吗?
“三两太少了,四两。”掌柜今天还没开张呢,逮着个人能赚一笔是一笔。
“实不相瞒,我就三两银子。”书生窘迫的挠头道,“要不我改日再来?”
掌柜寻思半晌,咬了咬牙道:“看你实在是喜欢,三两就三两吧。”
书生一听乐得合不拢嘴,痛痛快痛的付了银子,看着掌柜从墙上小心翼翼的把画取下来。
“我来我来。”不必劳烦掌柜将画卷起,书生从上方的画轴卷起,卷到一半停手,下方的画轴往中间卷。
一手拿着上轴,一手抓着下轴,书生满眼柔情的展开些许画卷,盯着画上的老鹰看入了迷,出了店门慢步于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