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好肖运的功劳,爪子在他脑袋上疯狂蹂|躏:“好小子,记你一功。”
“嘿嘿,幸好姐姐没事,只要姐姐没事,阿运就开心。”肖运笑起来傻兮兮,提起姐姐也很是甜蜜。
易恒呆坐在病床上久久没有说话,眼神一直看着前方出神,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憋闷得好像要就此晕过去一样,面前的一切好像越来越远,远在天边连抓都抓不住。
易恒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完全和身体割裂开来,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乖宝前不久浑身是伤躺在手术床上被推进来的样子,耳边不断传来花哩和肖运说起乖宝为了救自己做的一切。
他甚至能想到当初乖宝是怎样地狼狈,为了给自己报仇,她孤身一猴前去,那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还有回不来的风险。
肖运说了,如果不是白狐的出现,乖宝现在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易恒看着满目的病房中全是白色,眼神猛地和角落里楚楚刚躺过的手术床和上面的白布,就是这个颜色,预示着死亡和离别的颜色,乖宝差一点就和自己天猫永隔,易恒双爪捂着头满是痛苦。
“好在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你好好养伤,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回家又是开开心心一只猫。”毕竟是多年朋友,花哩也不忍心易恒陷入难过中太久,只是想要刺激一下他的心善,却没想到他会这么难过,赶紧出言安慰。
易恒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满脸痛苦:“你不懂,都是因为我,如果我当初听你的换一份工作就好了。”
“不怪你,温迪是凶手,和你这个受害动物有什么关系。”花哩眼看易恒陷入痛苦不可自拔,赶紧控制住他捶打自己的爪子,其中还有一只爪子受伤,是医生费了大功夫才治好的,可不能让他糟蹋了,“你也是为了工资多,好给村子里多寄一些钱回去。”
“可是乖宝……”
易恒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哩打断:“你的乖宝心甘情愿,你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如果受伤的是她,你也会奋不顾身的,一家人哪里计较那么多。”
易恒还想说什么,病房门突然推开,进来一只鼹鼠护士:“病人家属,请去一楼缴费处缴费。”
“我马上来。”花哩举爪应答,心下却顿时一沉,竟然忘了这件事情,扯起一抹笑就要离开。
易恒和花哩从小长大,虽然他沉重的神色隐去的很快,却依旧暴露在他面前,低头看着自己浑身是伤,昏迷前没想过还能醒来,如今恢复的这般好,想来手术费用一定不低,更何况万兽帝国的医疗是出了名的贵。
但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花哩已经离开了。
易恒赶紧打开光脑,一股脑把自己所有积赞的储蓄全部转给花哩,只希望够吧,不够的话等乖宝回来,自己立马出院也可以。
花哩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倒没想着让易恒出院,只想着和领导能不能预支几个月工资。
想象挺美好,却在看到缴费处工作兽员打出来的单子之后瞳孔一缩,整只猫都僵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动作,身后的动物也跟着不耐烦起来,连连催促。
花哩只能和身后排队的动物好声好气道歉,然后向橱窗里的工作动物说自己需要打一个电话的诉求,缴费单子拿在爪上,把挡着的位置让开。
一千万!这是一个天文数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凑够这些钱。
花哩举着光脑蹲在角落里浑身焦躁到不行,看着账户里易恒转过来的五万块钱,和自己账户中的五万块钱陷入沉思,这些钱应该月底寄回村子里去的。
不出片刻花哩便下定决心,还是硬着头皮给领导打过去电话,商量着能不能提前预支几年的工资,领导本来答应的好好的,在听到他说出这个天文数字后,顿时破口大骂。
“花哩我看你脑子不清楚啊,一千万?你就是干到死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咱们是国营企业外包的安保公司,不是黑心贩毒小作坊,还有油水提成!你给我听清楚,你已经请了两天假,如果明天还不回来上班,以后就不用来了。”
本来今天政府服务中心外面发生爆炸就把他吓得不轻,好不容易睡着就被电话吵醒,给谁谁不生气,话还提这么令兽生气的要求,一千万?卖了自己也没有一千万啊!说着不等花哩说什么便挂断电话,只留花哩独自一只悻悻摸了摸头。
花哩看着眼前的天价医药费单在领导的谩骂声清醒过来,但是他还是不能放弃好友,就这么举着光脑蹲坐在角落里,不断寻找周围的朋友,一直在凑钱,无论多少都连连道谢收下,这一幕看在他身后背着食物的楚楚眼里无端心酸。
医院这边猫猫窘迫,而另一边吃宵夜的叔侄俩却气氛和谐。
蛮硕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医院的事情,他狠狠咬了一口肉,看着爪子夹着一根雪茄的二叔分外不解:“二叔,你都帮了楚楚那么多次,为什么不给易恒解决医药费啊。就算后续温长功和温迪被判决之后会给他赔偿,但他们现在没有兽币支付,咱们为什么不好兽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