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浓郁的地方,就看到呼勒招呼着几个大汉把已经剥皮收拾好的羊翻着烤。
陈玉苹又使劲吸了吸鼻子,顺便咽了咽口水,怕自己一会开口就要流出来。
“大。。。”不对,“呼勒,烤羊什么时候好啊?”
“小羊羔来了?快了,你去敞开的那帐子里拿点韭花酱,再端个碗,就差不多了。”呼勒扭头看到使劲吸鼻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勾勾盯着羊肉的陈玉苹直乐,
“放心,谁没有,你也有,保你吃饱吃好!”
陈玉苹一步三回头的去拿碗和什么韭花酱?拿好了,又匆匆回到烤羊边上,呼勒也不逗乐子,利索的给她割下几块烤好的羊肉,放到她碗里,
“云奴人吃烤羊不用筷子,是叫筷子吧?都直接用刀切,用手拿,用牙咬,你。。也试试?”呼勒有点犹豫,都忘了筷子这茬了。
陈玉苹却很好说话,“我就当吃点心,用手拿着。”全程盯着碗里的肉,“真香,别跟我说话了。”
说罢,也不怕烫,拿着一块肉,就塞进了嘴里,嗯。。。真的是肉质鲜美,嚼劲十足啊!陈玉苹满足极了,也觉得自己饿极了。
“蘸点韭花酱,在试试?”陈玉苹大口吃肉的样子大大取悦了呼勒。
陈玉苹依言蘸了蘸,忙不迭的就塞进嘴里,“嗯!这么吃着不腻了,还鲜香爽口,真好吃。”
陈玉苹对呼勒竖了个大拇指,又想起了什么,忙问“这个手势。。。无碍吧?”
“无碍,无碍,这大拇指在云奴人眼里,是鞭策,再加把劲的意思,你看,四个手指都攥住了,就剩一个大拇指在外,不得再加把劲才能攥到一起吗?”呼勒哈哈乐着,“后来宏朝的商队来往频繁,又打了这些年的仗,咱们也知道这是你们夸奖的意思,对吧?”
陈玉苹点点头,腾不出嘴说话,记下了大拇指在云奴人这里的意思。
呼勒看着陈玉苹跟刚断奶的小兽似的,努力认真、心无旁骛地撕咬着食物,很是满意。
这就对了,长生天的信使,吃饱喝好,才不枉这千里迢迢。
图伦姗姗来迟,一眼就看到了胡吃海塞的陈玉苹,见她穿着一件有些宽大的长袍,腰带一扎,到真有点云奴姑娘的意思。
再看她吃的不亦乐乎,寸步不离的跟着呼勒,不由好笑。
呼勒可算找到知音了!
“怎么样,可吃得惯?”图伦也吃了起来,大家围着烤羊坐了一圈,呼图正给大家一碗碗的端酒,巴多力往火上的羊肉撒了把辣椒面,只见火势轰的一下壮大起来,大家纷纷往后一仰。
陈玉苹呆了呆,见大家依旧说说笑笑的,她按捺住自己想要跳起来,努力镇定地抱着碗,“很好吃,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羊肉。”陈玉苹回答图伦的问话,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呼图也走到了陈玉苹身侧,“小羊羔,怎么样?来碗酒?”笑眯眯的问,“这酒不够劲喝不醉的,喝醉了也没关系,让德萨玛扛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陈玉苹点点头,指着那个比自己脸还大的碗。“就这么多,倒这么多就行。大。。。”不对!“呼图!”陈玉苹立马改口,重重地喊了名字。
不出所料,这一圈人哈哈大笑,伴随着烤羊的滋滋声,还有酒碗碰撞声。。。笑吧笑吧!最好一次笑个够!陈玉苹已经免疫了。。。
图伦看了看陈玉苹,见她没有丝毫的不快,又咬了口羊肉,“知道他们为什么听你一说公子,大哥之类的称呼就笑吗?”图伦主动解释着。
陈玉苹眨眨眼,示意图伦继续说。
“因为我们曾经在危城看过戏?是。。叫戏吧?还是曲?”图伦还用手比划着,“就是好几个人画着大花脸,在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啊走啊的。”
陈玉苹点点头,“对,看戏,也叫听戏。”
“一开始我们中原话说的没有这么好,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但看到宏朝人这么痴迷,也就跟着琢磨起来。”图伦点点头,“后来听着看着发现,戏文里多是公子哥与青楼女,要不就落魄书生与大家闺秀,公子来小姐去,大哥你小妹我的,我们就。。。”
图伦又摇了摇头,“我们没去过中原腹地,更没去过江南水乡,实在无法理解那些。。。”图伦皱着眉头试着用词,“情意绵绵?爱恨情仇?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云奴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哪怕是女娃,看上了汉子,也能主动去提亲。所以。。。我们一听到宏朝女子叫公子大哥。。。”图伦又点点头。
陈玉苹听完,有些哭笑不得。想她们高门的女孩子因为能去看场戏能高兴的蹦起来,还为戏文里的故事感动的稀里哗啦、死去活来,到了这里居然。。。被笑话。。。?
陈玉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你们。。你们的女孩子真的能自己提亲?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玉苹很好奇。
“对,而且女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