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呆了几日几夜输到眼肿发黑的赌徒,睡在君宜身边鼾声四起,君宜就伴随着他的鼾声入睡。
第二日君宜在全身酸痛中醒来,多禄必定不在床上了,一夜休整,他精神焕发,早早开门做起了生意买卖。
君宜琢磨,怀疑多禄是不是对自己做了那种事,可始终觉得不太可能。
他狐狸精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拿自己‘开刀’?自己又不是绝色美人,只是一个小小丫头婢女,怎能入得了狐狸精高傲的眼。
君宜又想起与青耳第一次见面,青耳说自己不是处子之身了。
想到这里,君宜咬紧嘴唇,浑身冒汗,焦躁不已,拨着算盘的手发起了抖。
难不成……
店里今日恰逢生意兴隆,厨房里的菜卖光了,多禄宣布提前打烊关店。
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多禄累到瘫坐在椅子上,脑袋上现出两只白色狐狸耳朵。
青耳和红婴的修为远在多禄之下,这两个妖精累到化出了原形,青耳变成一只头顶一缕黄毛的青鸟,来回在店内上空扑翅高飞,嘴里说道:“太累了,实在太累了,胡掌柜,你再不招人,我这条鸟命就要呜呼了。”
红婴倒在地上,蜕变成一株含羞草,蜷缩成一堆,青耳尚有说话的力气,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无了,叶子扁塌,看上去像是缺水要被渴死了。
君宜见了,猜想他一个含羞草精,成天守在厨房火堆前做菜,这是缺水了,遂好心从井里打了一盆水,端出来就泼在了红婴身上。
那盆水如同天降洪水,浇得红婴想嗷嗷叫出两声喊救命,都被那盆水泡在地上动弹不得,张了张嘴,一句声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