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可是她这次没有坦诚待我?”
仲远一头雾水,“什么啊?”
仲意没回,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第二日,仲意有刻意避着向晴,上学不等她一起。在教室里,她也埋头学习,向晴主动找她说话,她也只是很客气回应。
向晴不解,一个欢脱的姑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文静的女孩了?
放学的时候,又是仲远载着向晴回家。
向晴问仲远:“小意咋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和我说话。”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突然和我说你和古语走得很近。”仲远猜测:“莫非吃醋了?”
“啊,,是走得近,但是我和你们一起长大的,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你们女孩子就是敏感。”
“她都不怎么理我,你晚上帮我问问她,到底咋了。”
“嗯嗯。”
晚上,仲远和仲意两人正吃着晚饭,仲意依旧没怎么说话,仲远难得帮她夹菜,小心问:“怎么了?向晴说你一整天都没理她?”
仲意吞吞吐吐道:“就,,感觉,,向晴有了更好的朋友了。”
看来是真有点“生气”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她叫向晴的全名,而不是小名。
“向晴今天和我说了,你在她心中无可取代,是永远的好姐妹!”
仲远也很无奈,小的时候这两货偶尔有个小吵小闹,他也总是作为中间人去调节,在双方面前说对方的好话,如今他想重施此招。
“可是,她会把她秘密分享给古语,却不告诉我,我一直都把她当最好的朋友,说好的彼此之间不能有秘密,我感觉我被抛弃了,你知道吗?”仲意埋怨道。
“什么秘密啊?”
“她告诉古语她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谁呀?”仲远迅速问。
“我不知道,也不重要!”
“咔嚓”,奚美娟开门进来了,只是脸上表情极其凝重。
“妈,你吃饭了吗?”仲远问。
奚美娟满是倦意的脸挤出一个淡笑,回应:“妈妈吃过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奚美娟就回自己房间了,再也没有出来过,等仲远洗好碗,还写了会作业,奚美娟仍未踏出房门半步。
仲远察觉出了妈妈的异常,敲了敲妈妈的房门。
“进来吧。”奚美娟在房里回应,声音很倦很淡。
仲远便开门进入妈妈的房间,再轻轻关上了门,并进行了反锁。
只见妈妈曲着腿坐在飘窗上,双眼凝视窗外,再走近仔细看,她眼眶还湿润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妈妈这般脆弱的模样,像是一颗坚硬的核桃,被击碎了外壳,柔软的内核便一下暴露。
“妈,是诊所出了什么事情吗?”
奚美娟抹了下眼泪,笑着摇头,又示意仲远在对面坐下。
仲远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妈妈,再在她对面坐下。
沉默好一会,奚美娟才问:“小远,你想去伦敦上大学吗?”
“一点也不想,” 仲远摇头,“是爸让您来劝说我的?”
安静了一会,奚美娟说:“你爸爸出事了。”
仲远懵了一下。
奚美娟:“其实我和你爸早就离婚了,他在英国已经有了家室了。”
仲远平静答道:“我其实早就知道,他去英国也是为了他的初恋。”
奚美娟怔了下,她千瞒万瞒,还是没能瞒住仲远,她不想告诉仲远和仲意,是不想让父亲高大的形象在两个孩子心里坍塌,不想让两个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也是想等到他们稍大些,有自己的世界观之后再告知他们。
奚美娟问:“小远,那你恨他吗?”
仲远反问:“那妈妈你恨他吗?”
奚美娟自嘲似的笑了下,“不恨,我和你爸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他要去追逐自己的爱情我也不拦着。说实话,他在你们身边的那几年,确实是个合格的父亲,至于他走后,钱确实一分没少,但是我觉得他对你们始终是有亏欠的。”
“那妈妈你都不恨,我恨他干嘛,我和仲意不也过得挺开心的。”仲远问,“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那你作好心理准备,”稍顿,奚美娟冷静地述说着:“你爸爸在工作现场从高处摔下来了,命保住了,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另外右腿也受了严重的伤,大腿以下已经截肢了。”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巨石砸响他,心间剧烈疼痛。
奚美娟继续说道:“病情尚且稳定,生活肯定不能自理,估计心灵上也受了很严重的创伤。他这种状况一直都需要人照顾着,目前是他的现任妻子在照顾着,但是他妻子快撑不住了,所以下午的时候打了我的电话,告知我这件事情,想寻求我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