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朝排屋后走去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织吾的认知比想象中要少很多。
“小九!”
夷则追上二人,伸手拉住她,可不要她也像太簇那样被蛊惑。
白虎身上的女子转过头看他,那双眼明亮清澈,嘴边噙着明媚的笑,和刚才对付太簇时的表情可不一样。
只看了一眼,她便又转过头,吆喝着白虎继续。
三人一虎,来到曾挽云死的地方。
她身上的鳞片开始褪去,逐渐还原出曾挽云的模样,一个柔和面容的女子。
“织吾,我等了你好几日了。那子规不可以留在世间,可也确实是件了不得的物件,你将它放到木盒里,用莲花灯烧了,对你有利。”
话音一落,夷则只觉眼前有一道耀眼的光袭面而来。
再睁眼时,就只有他和身侧那个他认识的织吾了。
原先骑着白虎身上的女子消失不见,白虎踱步过来,织吾失神一般骑了上去。
而他被一股莫名的力推开,隔绝于外,就像一开始他和织吾在事外一样。
女子虽然消失了,但她的声音仍旧空灵飘荡而来。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与织家那群人没有关系,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说你不叫这个名字,你就是织吾。”
白虎驮着织吾走向那片湖,片刻后它独身上来,浑身未湿一寸。
它站在湖边低唬,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去将曾挽云的尸体拖到了扶桑林。
难怪,那片扶桑林红得这么艳丽。
*
夷则还没醒,织吾就已经坐在旁边喝茶了。
南吕趴在窗子边一脸讨好,求着她给他讲讲梦里的故事。
她撇撇嘴,不愿意说。
愈发这样,他越想听。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上了,最终居然是以一碗调糕藕粉成交的。
他轻功卓越,去买食材返回来自然也很快。
夷则醒来时,只见织吾眼拿小调羹搅动,每入口一次都要皱着眉咂咂嘴,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也听不清。
南吕依旧趴在窗边眉飞色舞,饶有兴致问她:“然后呢?然后呢?那只白虎就把太簇他老婆和儿子吃了?”
织吾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兽王可不是白喊的是吧?你们那个兄弟为什么非要去惹一只饥饿中的老虎呢?真令人费解。”
南吕连连称是,转尔又有些想不通:“那白虎竟然没有中太簇的暗器?”
“中了啊!不过我也不太懂暗器,反正事后我是从它腿上拔下了一跟针,怪长的。”
说着话还摇着头,面露伤心。
“这只白虎是我养大的,为什么一个人会对一只动物下手啊?真的是……”
南吕附和:“这你就不知了,太簇不是人,是狗东西。”
“这也难怪。”
织吾抬眸心虚地瞟了一眼夷则,见夷则没有要拆穿她的意思,才放了心。
之所以,她敢乱编一个她养的白虎吃了夷则一家的故事,完全源于醒来时便见到白虎将南吕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模样,显然是害怕极了。
将他从虎口“救出”之后,他感恩戴德地倒豆子一般,将他和夷则与太簇之间的恩恩怨怨交代了个完全。
夷则一直看着她,见她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南吕聊着天。
心里有万千疑问,奈何南吕就是一张黏上了的狗皮膏药。
怎么扯也扯不掉。
比如他说:“南吕做的烧鸡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还没等织吾开口,南吕便抢了去:“你又不吃荤,怎么知道我做的什么好吃?我做的调糕藕粉最好吃,对吧。”
南吕生了一双笑眼,笑起来时会露出一颗小虎牙,惯常又闹腾,和他十二津杀手的身份截然不符。
织吾看着他,笑着点头:“嗯。”
她这次醒来后,时常感觉到饿,哪怕根本尝不出味道,但食欲却是不差的。而南吕又是一个让人快乐的厨子,她是愿意附和他的。
看来必须动真格的。夷则将青染剑抽了出来,翻过来覆过去地观赏,嘴角斜斜地上扬,“你说,我这把剑这几日是不是暗淡了些啊?”
南吕叭叭不停的嘴顿时停住,眼珠滴溜在两人身上转,一把捂着嘴,转身就跑,瓮声瓮气道:“你们先聊,你们先聊,我有点事。小九妹妹,稍后再来找你啊。”
他走了之后,织吾大大地吁出一口气,眼角瞥见夷则的眼神。
她紧了紧握着杯子的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个梦里人……”
果然避不开。
她稍稍侧过脸,眼神飘忽看向远方。
“不是我,夷则,我说她不是我,你信吗?”她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也有些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