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从上浮幕宫的第一天就暗自较劲,直到现在,他们一见面还能互掐起来。
“哟,小爷受累帮你们卷了雪,怎么看你还一副死了娘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活都是他君让尘干得呢。
不知道侯子瞻的哪个字狠狠刺痛了君让尘的耳膜,他拿起地上的扫把一甩,直直把侯子瞻扫到了第二峰的镇山兽上,活生生喷出一口血。
“你,你,”受了极重内伤的侯子瞻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每次碰上君让尘不是被揍就是被打。
猩红的温热的雪洒在雪白的草地上,君让尘脚踩着他的视线,抓起他束在脑后的长发,恶狠狠地说道:“以后见了我,记得躲着走。”
他一次次的容忍只是懒得计较,但是他的底线,谁也不能触碰。
天上又有零星小雪飘落,侯子瞻扶着身后的镇山兽缓缓起身,只是腹背受的伤让他连呼吸都是疼得,直到他实在坚持不住,晕在了雪地里。
而离开的君让尘也在身后,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倒是没想到侯子瞻这么弱,竟连他的一下都遭不住。
“真是废物。”
远远望了一眼躺在雪里的人,他也只是冷着脸拂袖离开,不该他分神关心的人,他从不会怜悯半分。
雪落地无声,偶有出来觅食的雀儿在空荡的草地上留下浅色的脚印。
直到侯子瞻的身上落了一层薄雪,第二峰的人才迟迟赶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