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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连欶既然醒了,那北长缨应该就无事了。”但愿连欶能劝住想大开杀戒的裴胄,最好让他先把雪给停了。
故意装晕的连欶缩在裴胄怀里不敢吭声,就连被他轻轻放在床上时,想笑都不能笑出来。
裴胄在抱她时,就感受到她在刻意保持着距离,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想笑就笑吧,憋着不难受吗?”看她不断震颤的睫毛,裴胄附耳在她脸颊边说道。
连欶被他一逗更加忍不住,干脆红着脸坐起身,“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明明她连呼吸都学得很像。
但连欶不知道,一个人能模仿动作,却模仿不了心。
如果是受伤的她,会全身心地依靠裴胄,而如果是在平常,她内心其实恐惧着实力不详的裴胄。
知道她无事,裴胄倒也不担心,走到桌案边给她斟了一杯茶,“多喝水。”
隐约想去方便的连欶看他阴恻恻的脸也不敢说自己不渴,只好伸出温热的小手接过,小口轻啜着,眼睛还不时瞟着坐在她床边的裴胄,“你,是不是生气了。”
虽然他没说,但连欶就是感受出来了。
拿过她喝完水的杯子,裴胄就睁眼说着瞎话,“没有。”
他一直都是如此。
连欶心里害怕,但还是下床跟在他身后,叨叨着,“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不看我,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不堪其烦的裴胄差点就施了消音术,但一想到连欶躺在那里不说话的样子,他就觉得,姑娘家话多也没什么。
不过连欶这个人向来会蹬鼻子上脸,她看裴胄一直躲着自己,就一把拉过他垂在身侧的手臂,“你怎么不看我,还不跟我说话。”
裴胄一这样,她就更害怕了,生怕裴胄憋着个大招。
任由她拉扯着裴胄就看着小嘴喋喋不休的连欶,然后趁她不注意,冰凉修长的手抚上她无暇的脸庞,然后用力捏住。
连欶被缚的小嘴向前嘟起,“怎,怎么了?”
她好像又作死了。
捏着连欶的手微微上抬,裴胄低头正好看到她秀气的五官,他不自觉地,总是会被连欶的唇瓣吸引,奇怪这么好看的嘴,为什么能说出来这么多话。
“你不是让我看你吗?这样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