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的连欶和侯子瞻,看她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在心里替谢炤清小小难过一把。
而谢炤清却好似没有难过的时候,明明自己都受伤了,也还是听话起身,把受伤的手腕,藏在宽大的衣袖下。
“我们走吧。”
替他拿起笨重的破君剑,北长缨头也不回地朝徐行他们走去。
而谢炤清则是被朱华希,悄悄拉到一边,“把你手给我。”
还处在眩晕中的谢炤清照做。
“不是这个,是你那个受伤的手。”
可这次谢炤清却直接拒绝,“朱公子,谢某无事。”
既然他给北长缨说了,他没有受伤,那他就没有受伤。
朱华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示意旁边的侯子瞻帮忙捂住他的嘴。
“抱歉了谢兄,接骨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骨头咔嚓的瞬间,谢炤清嗓子里的叫喊被侯子瞻给堵了回去,只有他额头上冒的冷汗,以及暴起的青筋能看出来,他肯定疼得不行。
北长缨背过身,装作看不见谢炤清受伤的样子,但连欶却一个劲地在形容。
一会儿让侯子瞻捂结实,一会儿说谢炤清真能忍,“这骨头都鼓起来跟个馒头似得。”
看着都疼。
接好以后的手腕,虽然还是疼的,但至少不会一直耸拉着,久久消不了肿。
明明就是来回两下的动作,骨头就接好了,看得连欶频频称奇,“朱华希,你还会接骨啊?”
还是她以前太过肤浅了,以为朱华希就是个不怎么爱表现的小喽啰,现在一看,他明明有医技傍身嘛。
稍微有点医术的人都会看的病,在连欶这里变成了疑难杂症,但却十分满足了朱华希的虚荣心。
“那是,我爷爷可是有名的摸骨大师,我这是自小看的,不学都会。”
眼看他吹牛吹得没了边,徐行赶忙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去鸡鸣山。”
而怎么走出脚下的这片密林,却成了大麻烦。
“都走了半天了还不见山脚,怕不是这里也有阵法。”
这也是徐行他们,最担心的地方。
擅长破阵的镜辞不在,他们几个半吊子,只怕会被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