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双眼,会让她牢记一生。
“我会好好活着,你也会。”他们要一起走出鸡鸣山,一起看,新生的太阳。
而回答连欶的,是凌阊抬首之间的勾唇一笑,也就是这一笑,才让似有所感的连欶慌了神。
“裴胄,你是不是裴胄,凌阊。”望着他逐渐变浅的眸子,连欶伸出抓住他的手,却在最后一刻扑了空。
黑色的衣角从手中滑落。
而凌阊是不是裴胄这件事,在连欶看到他松手掉下血池的一瞬间,就已经全然不重要了。
“凌阊!!!”
像是要记住连欶最后的样子,凌阊直到没入血池的前一刻,目光都流连在她身上。
可连欶却好似浑身疼地不断发抖,那一刻,她仿佛失去的不是朋友,而是一生挚爱。
“凌阊。”连欶用吊起的手臂擦去满脸的泪水。
一个她认识不过三天的男人,却深深烙印在她心里,而一身孑然的她,此刻却背负着凌阊的期许。
她要好好活着。
疲惫感汹涌地袭来,如果不是凌阊的佩剑彻底断裂掉入血池,只怕连欶也会心力交瘁地放弃。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穿透整个山洞,谁都没有想到,凌阊会掉入血池。
趴再崖边的北长缨看连欶还好好活着,蓦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更棘手的麻烦还在后面。
而此刻守在鸡鸣山外的余殃和余祸,正严阵以待,等待着裴胄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