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地起身,“属下再去看看另外两个人。”
可同样的,他都在朱华希和侯子瞻身上发现了中毒的痕迹。
但徐行却矢口否认,“这不可能,我们几乎行动一致,而且他们两个是被傅岩打晕的。”
经他一解释,余殃更加确定了,“很明显,不仅他们三个,你们也都中毒了。”
只是中毒深浅不同,所以才会看起来不一样。
“他们受伤了虚弱,所以毒素侵入地比较深。”
说罢,为了进一步确定,余殃也分别给徐行他们探查了一遍,“现在可以确定,这毒不会损害脏腑,但侵入心脉后会使人沉睡不醒。”
就像陷入冬眠的植被,虽然看似枯萎,但实则只是机能停止,只待春暖花开。
一听他们都中了毒,而且还如此隐蔽,谢炤清就一阵后怕地看着北长缨,“那,那我们可还有救。”
落地闻声的房间内无人言语,而余殃和余祸只是垂首守着裴胄。
然后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裴胄帮连欶整理好身上的被子,旋即吩咐道:“去把离巫找来。”
他在人间许久,也许知道这般奇怪的毒。
回到房间准备趁着夜色回匽都的离巫,还在往怀里揣东西的时候,就被余祸提溜着给带到裴胄面前。
“唉唉唉,余殃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主君的跟班我就不敢揍你。”
而被他威胁着的余殃,此刻正站在裴胄身后,看离巫不断作死。
余祸不是第一次被认错,虽然他也确实经常装作余殃的样子骗人,“睁大你的眼看清楚,我是你祸哥。”
踹了一把离巫的屁股,直到他跪坐在裴胄面前,余祸才并排与余殃站在一起。
而君让尘看着他们两个如出一辙的脸,倒是好奇他们的脾气秉性,却是截然相反的。
余殃喜静,为人沉稳,而余祸好动,如雷如电。
坐在正厅的矮椅上,裴胄像是在自己府中一样随意,“余殃,告诉他这个毒,让他好好想想。”
按着此毒的症状,余殃尽量捡详细的点说。
而离巫越听,眉头挑得越高,最后都快眉飞色舞起来了。
“余祸,不对不对,余殃你说他们跟睡着没有任何区别,但就是不醒。”
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的余殃像是没有情绪地点点头,“没错,而且他们的脏腑像是延缓了时间流逝。”若非心脉异常,他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中毒的现象。
离巫一看自己的立功的机会又来了,乐得跪地拍手,“哎呀,哎呀,亏得你们是前辈呢,怎么连我们匽,”
就在徐行他们全神贯注听着离巫说话时,他的嘴却突然被封上了。
“唔唔唔。”
裴胄警告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吓得离巫抖成了筛子。
眼看自己能说话了,他立马用手捂住嘴,小心道:“怎,怎么连我,我们那的一种毒都忘了。”
要不是裴胄及时封住他的嘴,只怕这屋里又得闹出几条人命,当然,不是他死,而是那些无辜的凡人。
余祸见过很多离奇的毒,倒还真的没听过离巫说的那一种。
“你既然知道,还不快说出来。”
离巫是真的没什么眼力见,压根没看见余祸的眼睛都暗示他,暗示地抽抽了吗。
不过被裴胄警告一番,他这下再也不敢吊儿郎当了,而是直挺挺地跪着回话。
“禀告主君,此毒名曰,不详,但我记得,在眉山山脉一带,曾有人专门采植此毒。”
然后在人间倒卖。
经他一说,余殃瞬间想起来,许久前在人间,他确实见过有人在倒卖类似此毒的植被。
“可是生长在眉山上的一种花,名叫解腕。”
离巫一看余殃知道还要逼问他,眉眼斜剜了他一眼,“哼,你说的没错,此花花瓣,花蕊,花叶,包括茎秆都有剧毒,而唯一能解毒的,就只有花瓣掉落后的根茎。”
哪怕是花开时的根,都有剧毒。
而之所以叫解腕,就是因为人触之即死,除非立马砍断触摸花的手,故而解腕又名断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