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爸最近也不在北京是吧。”
傅淮琛笑道:“可不,他现在整天跟坐牢一样,哪还有自由,澳门洗白了之后,他爹直接发话了,要么回到家里要么断绝关系滚出裴家。”
裴少恒没搭腔,只是笑盈盈地去捏一旁姑娘的脸,毕竟今天不少外面进来的人,话不能再多说,祸从口出,签了保密协议也保不准有漏风不怕死的嘴,他最烦处理麻烦。
他们挥了挥手让几个女孩先去一旁玩,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上头下来的消息,每次这种局都是资源置换的时候,谁手里握着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彼此心知肚明。
几个人从小一块长大的,关系越来越好,这之间的利益网也越来越密,乱的像蔓藤一样梳不开。
昏暗的灯光下,傅淮琛搂着沈砚清揶揄道:“唉,你和那个周君瑶到哪一步了?”
沈砚清蹙眉道:“你不是有她联系方式吗?怎么不问她。”
“也就是你,她平日里对我们谁都爱答不理,过节发个消息祝福人家就来个同乐,多个词儿都不乐意打,我要是问她这闲话,不得拉黑我啊。”傅淮琛有点激动地说道。
沈砚清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几天还没送去的礼,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凌晨四点多了,院子里的灯都灭了,漆黑的看不见尽头,只有屋里还暖灯照的一片温暖,屋里的人欢声笑语,一片嬉笑打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掺着烟草味的酒香,闻得让人欲醉朦胧。
他浑身酸的要散架,有点受不住想好好睡一觉,将酒杯放下,起身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太困了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事,先走了。”
裴少恒撇撇嘴,朝他摆摆手说:“傅淮琛你送他吧,我怕冷。”说完眉开眼笑地把那边的姑娘拽过来,手伸进去轻轻一捏,搞得女孩娇羞的一叫,手轻轻地推他。
沈砚清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跟屋里其他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傅淮琛起身拿起大衣走快了几步去推开门。
黑夜中,路边的灯感应后又亮了起来,映出花坛边没化完的积雪,沈砚清摸出一盒烟,点了火,深吸了一口,伴着冷气徐徐吐出,右手捏着那串佛珠转了一圈。
“你说,人怎么越往高处走,想要的越多,反倒没底下躺平的人活的自在。”沈砚清声音有点沙哑,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缓,却在寂寥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面庞难掩疲倦。
傅淮琛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往前送了送沈砚清,然后站在大门前目送他上车后转身进了院子。他又何尝不是,外面的人羡慕他们生在红旗下的大院里,怎知里面的人活的多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