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张行东,暮思云还有卫青殷,那天摸到车的人的指纹都过了一遍。
“好麻烦,”暮思云感叹道,“那两个人的声音,外形我都记得,抓到我可以帮忙去指认。”
张行东拿眼睖她,他费了多少心思打发了那些来询问的警察,她还想上赶着去指认?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团伙作案的。即使有人进去了,外面的人报复也是常有的事。
“他们哪里的口音?多高多重?”
暮思云思索着,问这么具体还真不好说,她摇摇头。“那就别添乱,警察叔叔已经很辛苦了。”
“说到车,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说吧,把我车开成那个样子,你怎么赔我?”
暮思云抿着嘴哼一声:“找卫青殷去。”
“人家卫青殷现在在我面前可乖了,不调皮,不犟嘴。”张行东说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有车的轰鸣声传来,卫青殷停好车,摇着车钥匙走近,看他俩笑得灿烂:“说我坏话了吧?”
“没,夸你了。”暮思云笑。
“我信了。”卫青殷皱皱眉,“还有什么没有搬?”
“齐了。”张行东拍拍手,“早来一会儿啊。”
“我这不是订餐去了吗?”卫青殷笑。
“有心了。思云,想吃什么?”
席间,卫青殷还借着酒劲不停赔罪,暮思云到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劲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卫青殷又说了一些张行东知道她不见了之后的举动。“你知道吗?东子听到你去找他了,脸立马拉了这么长,脸变得这么黑。”卫青殷用手比划着,“他要不管不顾地去找你,几个人按都按不住,领导的命令也不管用了,你瞧,我到现在这里还是青着呢。”卫青殷挽着袖子找伤痕,嘴里还嘟囔着:“他哪跟我是过命的交情啊,你才是他的命呢。幸好你好好的,要不然,你家东子非拿我是问不可。”
张行东笑:“有那么夸张吗?”
暮思云知道他们的情谊,有时候他们之间的默契让暮思云都妒忌呢。比如现在,张行东端起酒杯,卫青殷也立刻端了自己的杯子,两人隔空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所以,暮思云对卫青殷的说法是存疑的,当向张行东求证时,他又漫不经心地模棱两可。“都过去了,别惹我追究你擅自做主的责任。好好想想到了地方,准备做些什么,再有,以后跟着我早起跑步,医生说你体质差是缺乏锻炼。”
张行东说这话时在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开着车,暮思云凑他脸上细看,判断这话是真是假。早起跑步?跑多久?
“真跑啊?”
“真跑。”
“我想打道回府了。”
张行东笑了:“睡会吧,还得一会儿到呢。”
暮思云在座位上寻个舒适的姿势,对跑步的事念念不忘:“跑不动了,可以走吗?”
“不,我背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