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被一双大手狠狠一拽,摔在了地上,牙齿把嘴唇磕破,流了满嘴的血还和着泥。
“薛姐不好意思,这个是我班上的,今天刚分来,还不懂规矩。”那双大手的主人腼腆的脸上满是歉意不安。
“小单,你这是什么意思嘛?”女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烫的小卷头梳成马尾。
她捋了捋自己的马尾,对着这个教师资历最浅的小年轻含嗔地努努嘴。
“我是那么可怕的人吗?吓到孩子了怎么办?”她蹲下身,亲切地把趴在地上被摔懵了的男孩拉了起来,“宝贝,刚来我们书院吗?”
男孩原本恐惧得不敢出声,被女人这么柔声一安慰,立刻哇哇大哭,他又委屈又痛。
女人耐心听他哭了两声,突然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男孩被打懵了,眼泪还包在眼里,却止住了哭泣。
“不哭了?”女人始终保持着和善的笑,那双眼虽然被肉挤在一块儿,却强烈地昭示着存在感,“我是这里的教导,以后你要和其他孩子一样叫我薛妈妈。我既然做了你们的妈妈,当然是爱你们的,但你们也得知道,打是亲骂是爱。”
“我有多爱你们,就会打得多重。”她捏了捏男孩已经高肿的脸颊,“行了,学会这课之后你就不会再问一些让薛妈妈头疼的蠢问题,对不对?”
男孩的眼神有些呆滞,浑身上下只有求生欲在运作。他木愣地点头。
“这不就好了?”女人费劲地站起身,拿肩膀撞撞单老师,“小单,你要学的东西还多呢。”
单老师又是一通点头受教,提溜着男孩进了自己班级的队伍中。
女孩远远听到一切,已然明白自己身处怎样的地狱中。
不会有人给她药,想活,她就只能靠自己的命。
好在,她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