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长孙冶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
“可你还是来了,果然只有新城公主指使的动你。”王方衍此话答的巧妙。
长孙诠与新城公主自去年新婚后,感情一直不错。
两人年纪相仿,也算是青梅竹马,婚后如胶似漆。
长孙诠原本是个放浪形骸的性子,无意仕途,贯喜四处游乐,长安权贵最喜欢的游猎和马球赛他是一场也不落。
但自从他成亲,除了皇室举办的庆典,竟是谁也请不动他一起出来玩乐了。
今日马球赛,可算是破天荒第一次了。
王方衍说了这话后,红队其余几人都上来与长孙诠打趣,再加一个与他们四年未见的高琼,一时间,红队这边竟热闹似在参加宴席,没一个人搭理长孙冶。
长孙冶咬牙,满肚子坏水上下翻腾,正好褚二凑到他身边。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一通后,褚二上前打断红队的众人的叙旧,道:
“上一场你们输了,还伤了一个人,休息到现在,耽误了不少时辰。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再给比赛加点码,尽快分出胜负如何?”
“你们想怎么加?”褚二和长孙冶在一起,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他们原本是五局定胜负。
“如果谁跌落马下,他这一队就是输了整场比赛,不必打满五局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红队的人不满。
马球这项运动本就危险,跌落马下是常有的事,宇文修就是被蓝队围追堵截后坠马受伤的。现在褚二说这种话,这是在看不起他们红队?
长孙冶语气嚣张,一脸就让你们占点便宜,别输的太难看的模样,继续拱火道:“五局定胜负太慢。与其让有些人输满三场,不如早点认输,省得浪费时间。今晚我们还要去平康坊庆祝呢。”
他说最后一句时看向高琼,高琼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以示回应。
这什么意思?!别以为他不知道,东阳公主也总用这种眼神看他!
可恶,等会就让她好看!长孙冶挑衅的望着高琼,又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神仿佛在衡量一个物件,无礼至极。
高琼真是不想理这个傻子,这种看着个头大脑子却不灵光的人,只能说不愧是高六的好友,一样喜欢自我幻想。
都现在了,他不会觉得自己会想嫁给他吧?说什么平康坊是为了让自己吃醋??
长孙冶上下审视高琼完毕,心中还是颇为满意的。
高琼不说话时的美貌真是令人无可挑剔,可惜性子不太好。不过没关系,越野的马驯服起来才越有趣。
对红队几位郎君来说,明知长孙冶这是激将法也顾不得了,大家都是有傲气的少年郎君,怎么能被人如此看低?
当下互相打气上了球场。
毕竟是与高琼一同长大,长孙诠有些担心高琼,他不知道高琼现在身体如何,一群郎君里混上一个娘子,怎么看这个娘子都要吃亏。
高琼似知道他所想,朝他微微一笑,紧接着毫不犹豫也上马进入球场。
比赛开始,长孙冶刚开始还心存轻视。高琼就是个小娘子,以前在球场能打得过他,不代表现在也能。女人嘛,就该乖乖待在家里,马球这么危险的事天生就不适合她们。
但他渐渐发现形势不妙。为了赢得这场比赛,他特意招来一个擅长马球的吐蕃高手。
上一场还勇猛无比的吐蕃高手,在这一场中却畏手畏脚。别说给他这一队加分了,都快成拖累了。
相反,红队却配合默契,连长孙冶看不起的高琼都技艺精湛。她身法极为灵活,屡屡突破防线。
红队比分很快遥遥领先,长孙冶也发现了吐蕃高手畏畏缩缩的原因。这该死的吐蕃人,居然畏惧高琼?高琼往前他就往后,丝毫不顾及他们这队的配合。
高琼被困府中这些日子,总算有了次正常活动。正打球打的起兴,突然一个球杖向她凭空横扫而来。
离高琼最近的王方衍立刻回身挥杖阻拦,这球杖却仿佛早知如此般,突然转向。
原来是长孙冶猛拉缰绳,硬生生将马调转了一个方向,正好错过了王方衍的阻挡,以更令高琼难以躲避的角度横扫过去。
眼看这力道极大的一球仗是避不开了,要想不受伤,高琼应该立刻下马。
长孙冶等着看高琼狼狈跌落下马的那一刻,没想到高琼却不闪不避,直接抓住缰绳,身子一荡,将自己挂在了马上,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长孙冶这一击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就等着将高琼扫落下码,或是她自己主动跳下马,没有想到高琼居然骑术如此精湛。
但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下没打到高琼,却激怒了高琼的马。
这是一匹高大的突厥骏马。它的祖辈曾跟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因为其神俊,突厥马一直深得大唐人喜爱,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