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奴家的心跳的好快啊~”
女人再度开口,这带着三分妖娆、五分魅惑、两分娇软,每个气口都拖着令人脸红心跳、筋软骨苏的长音。
“你再不下来,我让它停止跳动!”
男的并不为所动,慢悠悠的腔调无端让人生出三分恐惧。
“大人为什么不肯接受奴家?是嫌弃奴家长得不够美?还是嫌弃奴家的腰不够细?再或者是嫌弃奴家叫的不够好听?”
女人幽怨又委屈。
“我嫌弃你脏!”
……冷漠无情!辣手摧花!伸手专打笑脸人!这叫人家姑娘情何以堪呐?!
一时间李令仪震惊到脑子里只有国粹。
刚才她们听到的风情旖旎、娇喘连连,现在仔细回想的确没有任何男声的任何痕迹。
正当她思绪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假山后面冲了出来。李令仪三个人立即围成一团,埋头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那人出来看到她们三个似乎愣了一样,继而装作没看到样子跑走了。
李令仪偷偷瞄了一眼,光看背影就知道长得极美,最重要的是腰似乎又软又细……
可恶!她作为女人都决定秀色可餐,那男人竟然无动于衷?!怕不是不行吧……
“高……高大人?!”
李令仪看向茶茶,什么高大人?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呢?怎么惠明也是一脸震惊?
李令仪瞬间脊背一僵,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顺着茶茶和惠明的视线,回头看,假山后面又出来个人。那人束发戴冠,一身暗花玄袍,腰间勒一条飞鱼流云纹的绸带。俊逸潇洒,身材欣长。一双如静夜寒潭的眼睛望着她,一股冷风钻入后脖颈。
嘶……还真有这么巧!难怪方才觉得声音耳熟呢!她伸手抚上后脖颈,抬头看蓝天白云深觉碍眼,连自己都觉得也碍眼!闲着没事她歇什么脚啊!
眼见气氛都要结冰了,李令仪干笑道:“呃……哈哈哈哈,好巧啊,高大人也来这里醒酒吗?我刚走到……”
“你看到了。”
是陈述句。
叹口气,既然如此,索性就不装了吧。一向深谙“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道理,李令仪深深揖手,笑嘻嘻的耍贫嘴:“原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先生,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殿下想学臣可以教你。”
高翊乜斜着眼睛,面容沉静,语气淡然。
李令仪伸出手掌,“不用,高大人这份定力常人可学不会。”
虽然她面上嬉皮笑脸的,但不用想也知道方才那人不简单。往前两步凑近他,“怎么回事?谁的人?目的是什么?”
“开席不久,一个小童过来禀告说有人在闸口的凉亭等臣。臣来时凉亭内空无一人,假山后却又异状。刚走近查看,就被那女人缠住了……谁的人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臣唯一知道的是,”高翊迎着她的目光,眉梢微动,“她会功夫!”
或许是趁乱混进来的暗探,至于是谁的暗探,要探什么,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李令仪含笑调侃:“会功夫的美人儿却没有打动高大人,失败,太失败了!”
高翊乜斜着看她一样,径直离开。
“竟然有女人敢勾/引高大人,简直是活腻味了!”
茶茶盯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
高翊越过凉亭,拂花折叶,消失在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道上。
晚间,水渠两岸各色琉璃花灯宛若游龙。红烛璀璨,星罗棋布,整个花园一片火树银花不夜天。
直闹到了半夜,李令仪累的回去盥洗完倒头便睡。
“公主?公主?”
睡意朦胧间听到有叫她,嘴里含含糊糊的应着,身体却没有任何行动。声音却锲而不舍的一直在她耳边聒噪,她烦不胜烦,睁开眼发现竟然茶茶。
“干什么?”李令仪睡眼惺忪,心生不满。
茶茶急道:“高大人在二门外禀报,说汤承平在巡抚衙门自缢了!”
一声焦雷,一下子将李令仪的困意劈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