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沾了沾凉水扔给裴鸿羽。
“是谁指挥你杀汤承平的？”
高翊直奔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大人想知道吗？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瑶姑娇笑着道。
“打！”
一声令下，裴鸿羽挥鞭。
“啪！”
牛皮鞭从虚空中呼啸而过，布满毛刺的牛皮鞭重重抽打在瑶姑身上。
随着瑶姑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从前胸到胁下衣衫被抽破，血慢慢洇晕出来。甚至她光滑细腻的下巴上，也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李令仪当场愣在原地，她有些不大认识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伴了。但这样他们的确是真实的、毋庸置疑的他们。
时间过得久了，她似乎忘了，于紫荆城落雪的宫道上回首惊艳的少年，同时也是诏狱中令同僚心悸，嫌犯哆嗦的锦衣卫指挥使高翊！
“本座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杀汤承平的？”
高翊冷冷的，又问了一遍。
瑶姑不再笑，昂着头倔强的盯着他。
高翊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一个眼神递给裴鸿羽，牛皮鞭下疾风密雨劈头盖脸饿落在身上。
一声声惨叫还未出口，就被迫咽了下去。
那一刻瑶姑才懂得，原来真正的疼痛，是喊叫不出来。
对美人施刑，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我说！”
瑶姑终于在抽第十鞭子的时候承受不住，憋气忍痛出口请求。
“说！”
高翊抬手示意裴鸿羽停下，凑上山去将瑶姑痛的扭曲的脸硬掰起。
瑶姑妩媚娇俏的脸此刻面如金纸，细细密密的虚汗在烛光下亮晶晶的。她死死咬住嘴唇，将那一声痛呼艰难咽下。
调整片刻，才从牙缝里蹦出来一个人名来。
“李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