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可以……”冯时见他认真地问着自己，才敢接着说：“那我待会走的时候给你吧，芦荟膏在我的行李箱里，在楼下。”
冯时很是自然地说着她本就已经措好辞的话，丝毫不觉得有啥问题。
而游子翼却秒觉出她这话的不对劲；“‘走的时候’？我好像记得你说过身份证被带走了吧？所以你没有身份证，待会能去哪？”
听了这话，冯时也才反应了过来。
刚才她是吃得太开心了，才已然忘却了某些烦恼。
“我……”冯时一下子噎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等会去哪，她也没想好呢……总不能和他们说去金拱门吧？
“我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酒店和民宿不需要身份证什么的……”这话只是拿来安抚他们的，冯时自己说出来都不信——哪有正经酒店民宿不需要身份证的啊？！
“那你运气不错。”程知楮悄悄碰了碰程灵的手肘，又朝她扬了一下眉。
程灵虽然心领神会，却没立即接他的话。她此刻的沉默和停顿无关冯时，而是因为程知楮。
“嗯？”程灵也向程知楮扬了扬眉，又抬了抬下巴，目光先是望向他的手机，随即又望了望他。
冯时又看不懂了，这俩人是在互相发送着什么暗示信号吗？
程灵的潜台词是，程知楮，想让我收留她啊？可以倒是可以，前提是……你把你手机给我打开！我要把你手机里的那些我的丑照全都删了才行！
游子翼和许衡文就很懂，因为他们也经常参与在互拍丑照的其中。
“好好好……”程知楮佯装无奈地甩了一下头，随即利落地打开了手机，递给她。
“咳咳……”程灵先是满意地接过手机，而后转头便对冯时说道：“这里不需要身份证的酒店民宿都不安全，你敢去吗？”
听程灵这么说，冯时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担心自己，本想坦诚她已经打算去金拱门了……或许24小时便利店也行。
“啊……那我……”
“不过……除了我这儿。”程灵说着，打断她了一下，又拿起几串牛肉串，放在冯时面前的小纸碟里。
冯时听罢，带些讶异地赶紧将饮料咽下，又瞪大双眼望着她。
程灵她……她竟是在说，可以收留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