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霜盼从来都是少言寡语,她是个沉闷的性子,方才自家小姐突然冲过去时,她还吓了一跳。
“小姐鲁莽……”
祁岁欢并未睡着,面色苍白,双眼有些无力扭头看向医女,“劳烦医女先出去一下,顺便问一下郡主可有新衣更换?”
医女见她伤口已经包扎好,点头答应,转身出了房门,霜盼跟上。
门外的人见医女端着血水出来,触目惊心,心顿时提了起来。
肖锦瑟忙问,“祁小姐如何了?”
大家跟着紧张起来,医女屈膝行礼,“祁小姐暂时无事,伤口不是很深,需要静养,祁小姐需要一套新衣。”
苏槿月一个侧身将身旁婢女的瑶盘拿过来,“早已备好!”
霜盼出来接过,“谢郡主,小姐需要更衣,请各位静待片刻。”
“不急不急。”
待霜盼进去,沈耀钦忙让太医去煎药。
沈云清对于那个女子为何要刺杀太子的事情很是在意,“皇兄,云清去看看那个女子,为何做出如此行径。”
“去吧。”
沈风遥也很在意,和沈云清一同前去。
苏槿月见肖家两兄妹还在这里,劝说道:“肖大人,肖小姐,现下夜色太深,不若先回去?”
肖锦瑟摇头,“郡主,锦瑟想看到祁小姐平安再离开。”
苏槿月见她坚持,便没有再劝走,倒是想与她亲近几分,“那两位今夜便在观星阁住下?毕竟这夜路难走,明日再回?”
肖锦年想要拒绝,肖锦瑟开心应道,“那劳烦郡主了!”
苏槿月有心与这肖家两兄妹拉进关系,自然要照拂一二。
肖锦年也看出了苏槿月的心思,他不想跟皇室中人有过多牵扯,但既然有心与祁岁欢交好,就难免与皇家人有牵扯……
——
房中,霜盼小心翼翼地扶起祁岁欢,为她换下血衣。
声音轻柔,不让门外的人听到。
“小姐,太伤身了……”
祁岁欢抬手,霜盼将衣袖套进去,再系好绳结,“无事,你扶我过去那边。”
“是。”
霜盼一把抱起祁岁欢,将人带到一道屏风后坐下。
窗边一阵清风吹来,房中多了一个身影。
“王爷不该来。”
沈宴景站在祁岁欢跟前两步,面纱遮挡了大部分的面目,但还能看清那双眼,很是疲惫。
眉头拧结,心中有些不忍,“你太冒险了,何必让自己受伤。”
祁岁欢脑袋靠着霜盼,莞尔一笑,“总不能真的让她刺杀成功吧?”
“你怎知六年前衍州刺史被陷害之事?”
“岁欢自有知道的理由,借此机会,将六年前衍州刺史的案件拔出,可卸太子一条臂膀,甚至威胁太子如今的地位……”
沈宴景双手背在身后,听着她虚弱的声音,脸色更深了几分。
“你好好养伤,之后的事情本王会处理。”
祁岁欢轻轻缓着气,腹部的疼痛有些难忍,额上冒出细汗。
“王爷,切勿操之过急,一切有岁欢为您铺路……”
沈宴景满眼的不悦,但并未表现太过,毕竟她伤着还要为他出谋划策,不该批判。
脸色回暖,语气也轻了几分,“最近翰林院也有了些动静,待本王查探清楚便给你消息。”
“多谢、多谢王爷,王爷您、记得去一趟柳家……”
话语磕磕绊绊,声音渐渐虚弱直至无声,祁岁欢身子一软,直接睡了过去。
幸好霜盼及时抱住了她的身子,将人一把抱起来,“王爷,蕉北柳家有您要的消息。”
说着,直接抱着祁岁欢过去床上,细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沈宴景沉着脸看她躺在床上的身影,她都受伤虚弱得不行,还要费神想这些计谋。
就在昨日她便来信,让他秘密派人去找那柳家小姐,与她说明当年衍州刺史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柳家小姐真的会赶来京城。
还准备了一手策划,要刺杀太子。
若不是祁岁欢及时挡下……
思及此处,沈宴景看着那道安睡的身影不禁心惊。
难道这也是她算计好的?
为了获取太子信任?还是想要做什么……
心思如此深沉的女子,应防。
沈宴景冷着张脸,转身自方才进来的窗口飞身而出,身影快速闪入厢房后面的房间。
今夜沈宴景一直在厢房里待着,就是想看看祁岁欢到底还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房中侍卫见沈宴景回来,忙上前待命。
“派人去一趟蕉北柳家查探,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