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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来了(1 / 2)

徐逸尘提议一起坐公交车回去,只不过两人的家和这边都不顺路,但都默认了坐一段公交车然后走路回去的方案。

唐栗很乐意和徐逸尘一起回,除了跟他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再一个有人能帮着带年年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抓娃娃比我想的难多了,以前跟唐嘉朗来看他抓还以为很容易呢。”

下了车徐逸尘将手里提的装娃娃的袋子换了个手,把蹦蹦跳跳的年年从路边拉到自己右边,年年倒是没在意地又顺手牵住了唐栗的手。

唐栗将他的小手拉紧了些,顺口提起了以前的事情,“以前跟周碎安经常跑来玩,我们俩刚开始也抓不到,去得多了就慢慢能抓到几个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抓到的时候把我们俩的晚饭钱全搭进去了。”

关于小时候的事情顺口就说了出来,相应地牵扯到了周碎安,这一直是件很理所当然的事,因为他们的轨迹似乎从来都是重叠在一起,但唐栗说出来之后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周碎安从那天之后就再没回过她的信息。

不过徐逸尘没再这个话题停留,这条路不长,两人慢慢走着随意聊着就走完了。

到了唐栗家楼下,年年非要亲自给徐逸尘挑玩偶,谁也坳不过他,徐逸尘只好蹲下来陪着他挑,天微微暗了,风吹着有点刺人,徐逸尘一向穿的少,不戴帽子也不围围巾,此刻吹了冷风耳廓有些发红,唐栗注意到了,也蹲了下来,略带责备地开口,“好了,不要闹哥哥了,哥哥要冻感冒了。”

徐逸尘抬眼看了看她,不知是不是风吹的,眼角泛着点红,不过他旋即弯起嘴角,“没事,不着急。”

唐栗无奈地望着他,“看来你对小孩还挺有耐心的。”

没想到徐逸尘听了这话,微微皱起眉,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要听真话吗?”

唐栗云里雾里,“什么真话?”

徐逸尘没立即应答,而是先伸出手捂住了年年的耳朵才放轻声音道,“其实我不喜欢小孩。”

忽然被捂住耳朵的年年停了动作,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无辜地看看唐栗又看看徐逸尘,然后字正腔圆且清晰大声地开口,“哥哥我都听到了。”

不出意外的,周碎安这个年过的并不开心,因为周围的人见到他就让他不要伤心,但他觉得很奇怪,他真的看起来有这么伤心吗?他不太能感受到,除了面对亲戚和父母的朋友时礼貌得体的问候,其余时间他仅仅只是沉默而已,而沉默是体现不出情绪的。

周碎安一向不是被洞察情绪的人,他是洞察别人的那个,然后尽自己所能替他人解决问题,这也是他身为班委的职责之一。虽然起初当班委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无可替代,莫名也就从小学做到了高中。

不过莫名其妙的事太多了,就像许恬那件事之前他从来没做过这种威胁人的事情,甚至自然地说出那些话之后他都惊觉原来自己内心是这么卑鄙的人,但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在乎,他做任何事都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肯定,只是在顺着自己生存的惯性去做,也就是执着于向唐栗证明自己的无可替代。

过年前大半时间都在准备葬礼,奶奶的骨灰被安置在老家的墓园和爷爷合葬在了一起,周碎安还记得葬礼那天很多人都哭了,但他哭不出来,只沉默地望着奶奶的相片,心里莫名很平静,还有一种麻木感,还好整场葬礼他需要做的事并不多,偶尔问好,偶尔寒暄,偶尔发呆,就结束了。

临近收尾的时候他慢慢往外走,刚踏出门就被一个人撞到,其实不太用力,但他走得太恍惚本身又太纤弱,被撞的瞬间就脱力磕到了门上,麻木感消失了,他突然感觉好痛,身上到处都很痛,呼吸都牵扯着痛苦,所以他只能跪在地上蜷缩着,右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

过年那天是在亲戚家过的,人很多,还有很多小孩子,特别热闹,他是那些小孩最小的长辈,又或许是吃准了他性格软好说话便都缠着他玩闹,小孩精力旺,几个小孩一直叽叽喳喳闹到了零点,他们家这边有守岁的习俗,不过真正守下来的也只有周碎安和大人们,深夜的时候,大人们在客厅打牌聊天,他则去了阳台寻点清静,阳台是封闭式的,他便把窗户开了个缝,让冷风进来点。

不知过了多久,大人们的声音也小了些,他静静靠墙而坐,手上一直把玩着一个叔叔喝多了开玩笑递给他的烟,他以前试过抽烟,但是因为不得要领没成功反倒把自己呛着了,这会熬了夜的脑子有些混沌,所以他没思考几秒就点燃了那根烟,结果刚把打火机揣回兜里就听见阳台门嘎吱一声,他的小侄女抱着个毛毯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小舅你怎么不困?”

周碎安慌乱了一瞬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左手那根烟按灭在了身后废弃花盆的土中,还没开口说话小侄女就拉了旁边的板凳坐到他身边,看样子是还在深深的困倦中,挨着他胳膊又睡了过去。

周碎安看着小孩纯净的睡颜,如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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