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观念。
温玉筱放下脾气,和声道:“爸,阿铎今年过了11月,他就28了,我上哪儿再去给您算八字啊,您要求未免也太高了,要门当户对、八字相合,还要求一定要是本地人,眼下除了那女孩还算符合您要求,就没有了呀,就算有,虞家的那小女儿,今年也才刚满十七,你这……”
听到这,江铎嘴角不禁抽动一下。
温玉筱还在劝说:“那女孩人挺好的,起码没有在外面瞎搞。A大硕士学历,长相也算温婉乖巧,人父亲今年刚升地方局长,母亲还是朝阳医院的儿科主任,我跟她妈又是大学校友,知根知底的,前段时间阿靳不是还腹泻不止么,就是她妈给治好的。”
江老爷子瞬间哑然。
温玉筱:“女孩子嘛,等过后结了婚,自然是要顾家的……”
眼看这个话题渐渐成为定性,江铎撑直起腰板,走上前去,打断二老的对话。
他坦然坐到二老对面,给自个倒了杯茶,敛着性子反问道:“您二老就这么确定,那女孩儿能治我?”
江铎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又道:“妈,你就甭操心掺和了,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咱可别耽误人姑娘的大好前程不是?”
他原以为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应付家里安排的相亲,省的一年到头都要念叨他。没成想,他们就这么潦潦草把他给卖了?
好不太容易抑制下去的怒火,又蹭的一下窜了上来。老爷子气得起身拍桌,指着江铎的脸连点两下,对温玉筱说:“你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老爷子气走后,温玉筱也没了耐心:“阿铎!你这是哪话儿,你不结婚,真要打算孤独终老?”
“你爷爷年纪大了,我跟你爸,没逼你回来操理家业,是因为至少还有你姐跟你姐夫在帮衬,我们才放任你在外面自己闯荡,如今你也事业有成,你也是快奔三的人了,你不结婚想干什么?难道你想让你爸绝后不成?”
“妈,话别说得这么严重,那不是还有江靳?”江铎语调不羁:“我看那小子倒是挺想结婚的。”
“阿靳才三年级!”
温玉筱气得不轻,起身要去追老爷子,“明天必须参加宴会,这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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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局长升局宴当天,原本只安排有局里的晚宴,但因为京城江家也要来,京城江家,放眼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样的重中之客,又是在两家人即将要结亲之时,索性到最后,这次宴会就由吴母和温母两人一手操办,定在怀柔的一家中餐厅,变成了一场普通的“家宴”。
吴箐是朝阳医院的儿科主任,曾前段时间,温玉筱小儿子江靳吃坏东西腹泻不止,来到吴箐那就诊,两人在闲聊过程中,得知彼此还是校友,最后相谈甚欢,聊到自家儿女的婚姻大事上,默契达成一致,这才促成今天的家宴。
家宴家宴,与此刻两个当事人而言,只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的相亲局。
在前往怀柔的路上,江靳非要和江铎挤在他的迈巴赫。
本想在车上抽空处理公务,可江靳从上车开始,小嘴就兴奋地叽里呱啦讲个没完:
“哥,我们这是要是哪儿?”
“哥,你给我买的无人机带了吗?”
“哥,你这次打算回来呆多久啊?”
“哥,明天你能送我去上学吗?”
“哥,你——”
“再说话就把扔你下去。”
江铎合上平板,轻蹙眉,以示警告。他捏了捏眉心,真是吵得头疼。
在江家,江靳第二怕的人就是江铎,他对他哥是又爱又恨。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江铎都能满足他。但一旦他不听话有越界行为,他就会像爷爷一样用鞭子抽他,像爸爸一样把他关小黑屋面壁思过,甚至有时候比前两位长辈还要狠,他小时候没少挨江铎训斥。
可他又喜欢仗着有前两位长辈给他撑腰,肆无忌惮地踩在江铎的雷区上蹦跶,无限把自己放在作死边缘。
江靳乖乖闭上嘴巴没多久,又开始嚷嚷起来,他摇晃江铎的手臂,让他往车窗外看:“哥,哥,你快看!那辆黑色G63好帅啊!”
江铎“啧”了声,冷他一眸光。
江靳撇了撇嘴,“就是比你车帅。”
不让说话的江靳,憋着难受。
车子在等红绿灯时,他摇下车窗望向外头,那辆黑色C63就停靠在他们右前方车道上,仿佛跟了他们一路。
正当他打量思索,开车的究竟是何人时,黑色C63车窗缓缓摇下,一只纤细玉白的胳膊露了出来,搭在车门上,模样恣意慵懒。
透过后视镜,看清车主容貌,竟是个气质绝佳的女人,女人今天化了淡妆,面容姣好,薄唇樱红,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谁能想到开大G的人竟是个看起来“柔弱娇小”的女人?